最新出版的「香港文學」上,我寫了一篇「二○一五年最好看的文章」,說的是夏志清夫人王洞寫丈夫生前的羅曼史,最近還有朋友告訴我夏夫人索性在中國出版了爆丈夫內幕的書,還沒有看到這本書,想着她這玩笑可開得大了,在紀念丈夫的研討會上爆料已屬過份,爆之不足再出書,怎麼一回事呢?有這麼大的仇恨嗎?
曾經說過夏夫人反應過度,揪出的兩大女作家於梨華、陳若曦,人家早在夏公為她們作序相捧之前已成名,何需千方百計去取悅追求夏公?我所知的因夏公一言九鼎而引起世人關注的女作家亦僅張愛玲一人而已,幸虧她從不愛見人,否則也早被夏夫人王洞列為嫌疑犯了矣。
幾十年前梁實秋再娶韓菁清,蔣夢麟續弦徐賢樂,引得他們的弟子發動了擁師護妖團圍剿之,今夏公徒子徒孫雖多,卻沒有一人見義勇為去制止王洞這種歇斯底里因吃太多醋而發酵的不得體行為,許多她認定的事,只是醋娘子的想當然耳。王洞若非掛上了夏志清夫人的頭銜,人家誰認識你是老幾?況且今時今日她還在享受着夏公的俸祿,在任何一個江湖也不允許這種食碗面反碗底的作風,身為文化學術界的名夫人,這樣不講夫婦情份、江湖道義,實在令人齒冷,夏公的徒子徒孫都是響噹噹的道德文章令人敬佩的教授學者,卻對師母神經質的行為無能為力,或者根本不去管閒事,也實在令人遺憾。
非常同情夏公,一不小心給這樣的女子纏上了,吃不完兜着走,生前如何並不知,而死後她的匪夷所思行為,已可以想像這幾十年在人世他過的是什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