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足「大連孖寶」徐德帥和鞠盈智,2005、06年挾國青身份前後腳來港,初時月入僅3,000元。時光飛逝,他們沒想到一留就10年,阿帥已和大連女友成家立室,阿智也有女友;同樣沒想過的還有中港矛盾。自言從未受過球迷歧視的二人,坦承有些大陸同胞教育水平低,望港人體諒!
訪問在旺角球場附近一間川菜館,是二人近年思鄉時常去的食肆,阿帥更相熟得可以自行拿汽水,原籍四川的老闆娘特別為他們準備了六道招牌菜。孖寶自言性格各異,帥外向、智內向,或因川菜的化學作用,二人全程話題不絕,還一副得意的表情說:「我們被大陸人叫做『基友』,不是搞基的朋友,是談得來的朋友。」
二人中學一年級就放棄讀書選擇足球,在大連青年軍相遇,先後被借至香港加盟公民,再同效力太陽飛馬,到今季齊齊轉投東方,足足相識了15年;這對好兄弟同為28歲,也同在七月出生,阿智小11天。來港10年,二人在訪問中還是九成九用不靈光的廣東話對答,不過當被到問覺得自己是香港人還是中國人時,他們不約而同的說:「現在當自己是香港人。」
阿帥為友平反海報風波
一個月後,香港對中國的世盃外將在深圳上演,早前國足「黑皮膚、黃皮膚、白皮膚」的「有層次」海報,引發香港球迷噓國歌,身處其中的孖寶也樂意發表意見。原來海報設計者是阿帥的朋友,阿帥即時改以普通話說:「事件出來後,我打電話給這位朋友,問他海報究竟有何目的?他說絕對沒有種族歧視這想法,亦沒有諷刺的意思,我這朋友不會騙我。事情發生後,我的朋友也沒怎樣,大陸也沒對海報一事有特別反應,因為他們出發點就不是想製造中港矛盾。」阿智也說:「我覺得是理解的問題,是文化不一樣,可能之前發生了『佔中』、『水貨客』,影響了香港球迷的想法,我也覺得大陸這海報不是歧視我們香港隊。」至於球迷噓國歌,阿智覺得是不恰當、不尊重的表現,他認為前兩場世盃外,部份入場的球迷不是單純看球賽,而是入場宣洩對特區政府的不滿:「我們理解球迷為何噓國歌,但球場以外的問題,不應該帶入球場。」
購物時曾遭白眼
雖然中港存有矛盾,但孖寶慶幸在港踢波10年多,球迷從沒有歧視過自己是國援,反而曾在太子或旺角球鞋店購物被店員不禮貌對待。阿帥說:「香港人不應該針對水貨客去打壓他們,歸根究柢都是政府的問題,他們來香港買東西後回大陸賣,從中賺錢,我覺得他們沒錯。若真不想水貨客再出現,應該叫政府不讓他們來。」
助同胞解畫:沒受過高等教育
不過,阿帥也承認很多大陸同胞令香港變得混亂,而且缺乏公德,這些都是事實:「大陸人不禮貌、走路時推推撞撞、說話大聲,主要是他們很多都沒受過高等教育,他們很難一下子就改變。我們在港踢波多年,現在去旺角波鞋街買東西,店員聽到我們口音,也會給面色或者語氣很差的說『睇咩呀』,坐的士亦試過遭司機白眼,這些都習慣了。」
中港矛盾未知何時平息,阿帥和阿智也只想踢好足球,尤其下月在深圳的世盃外,他倆都十分期待,一來大陸的親友都可以入場,或者在國內電視上看到直播,二來孖寶很想在中國球迷面前證明自己的實力。
後記︰星爺真係幾好笑
孖寶都是看周星馳電影成長,來港後重看星爺的戲,也選擇廣東話原聲,二人說:「真係幾好笑。」他們的廣東話聽講能力就是這樣浸出來,難怪走在尖沙嘴星光大道上,星爺的地上印記(圖)比李小龍像更吸引二人目光。
記者:曾雁平、鄧永賢、徐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