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姓鐵醫原地墮落那夜,只看到其後腦緩慢下沉那一段片子,還無緣全面考察,便已看到網上有文章呼籲:實情還沒搞清楚,不要急着忙着惡搞,這跟嘲笑歧視殘疾人士有什麼分別。
嘩,歧視嘲笑殘疾人士,見那文章寫得誠懇,也不好意思懷疑是曲到直的抽水作,並且大受感召,即使把所有不同角度的片段看透透之後,每逢有人跟我研究此事,都會用吃奶之力開脫,人家什麼沒經歷過策劃過,怎會不曉得當今處處都是鏡頭,人在做,手機上的天眼在看,以為還可以偽裝受傷,即是對民智極大侮辱,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這道理,凡秉持明德格物者,都心中有數。
關於一個人能否像升降機般自我沉底,我必須侮辱我自己的健康狀況一下,反正我只操筆,沒資格操手術刀。我左腳膝蓋也是有老毛病的,確確實實試過,忽然一軟,就直接癱在地上了。我跟鐵醫同樣剛強,當時不吭一聲痛,目無表情,冷靜得讓旁人以為我沒事,唯一非常異常不同之處,是沒有人懷疑我是忽然頭昏暈倒,因為我沒有眼閉,擺出失去知覺姿態。當時是在工作中,不願意小事化大,連累身邊人,可後來真的嚴重到要用左手撐着拐杖,是的,我沒記錯,左腳傷是左邊用拐杖,用膝蓋想都想得出來的。所以,身體如股價筆直下瀉,不是沒有可能的,我們不能在沒有科學醫學證據下胡亂給人定十惡不赦罪名。正如盧姓鐵醫事後說:「自己是醫生,亦是研究員,更是港大老師,誠信沒有了,會沒有人找我看症,沒有人讀我的研究報告,亦令學生缺乏對老師的尊敬」。扮受害者躺地上很失禮,又有損名譽飯碗,怎麼會呢?葉國謙說的,屁股決定腦袋,能坐在港大最高權力中心的位置上,校務委員的腦袋,當然很會衡量眾目睽睽下插水的值博率。港大校長還沒上任前,盧姓鐵醫便已批評人家無能無力無心,有這番遠見與判斷力,又怎會輕易無恥外露,讓人誤會是個無恥之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