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醒神譯名不少,我最偏愛的是《慈母多惡兒》,可惜影片差強人意,躁底男隨時發爛渣已經惡頂,嘈喧巴閉的加拿大法語尤其聽到耳朵嗡嗡作響,毫無愛心的冷血動物幾乎半途而廢。亦編亦導亦演的薩維杜蘭六年前以天才神童姿態攻陷國際影壇,處男作《殺死我阿媽》驚艷者眾,接下來又名《心跳》的《幻想情人》仍然可觀,但《愈傷愈愛》卻看到我木口木面,完全提不起興趣探訪緊隨的《基密農場》。康城影展上台領獎的致謝詞,即使尚未至咿牙鬆弶,字裏行間的鬆毛鬆翼呼之欲出,令人擔心少年得志症會降臨他身上,成為隔幾代的奧遜威爾斯。本地文字神對他異常體貼倒無可置疑,賜給的譯名有紋有路,迄今未曾被跣。
此外堅盧治的《翩翩愛自由》也非常得體,以跳舞爭取清新空氣的劇情盡在不言中,直頭可以幻想主題曲由黃耀明獻唱。然而和他上一部比,還是差了兩條街:《智取威士忌》啊,既合題旨又camp到出汁,不折不扣百年不遇神來之筆,不知道提供者是安樂公司宣傳部抑或電影節文案高手。同志片《攣情告急》取得十分吸引,一讀本事原來是法國人拍的基佬「改邪歸正」喜劇,《金枝玉葉》自動在腦海浮起,難免提高警惕,不知道應不應該冒險進戲院一探究竟。另一部講臨老拉埋天窗的《流離所愛》,平凡之中感人肺腑,所以更加惋惜那個嚴格來說不能算中文的名字── 直譯《愛很怪》不是很好嗎,雲翔先生不會發律師信控告抄襲的,真要另創一格把焦點集中在兩個居無定所的主角被逼分房瞓,添一字《流離失所愛》也較為通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