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政改否決後,「今天我……」歌聲響起,爭取民主普選的運動似乎亦會隨之而落幕,只能被動等待政府再次啟動下一次政改。運動看似無路可走,請泛民負起責任,拿出勇氣集體總辭,讓年輕一輩接下議會抗爭的一棒。
於佔領中期,泛民宣佈將進行全面的議會抗爭,到頭來原來只是全數加入工務小組等,然後如常審理議案,拉布等等的抗爭行為亦只由幾位激進派議員擔起大旗,嘗試透過以此手段增加管治者成本,但參與的議員實在太少,效果並不顯著。早前數間大專院校的學生會於六四晚會上焚燒《基本法》,結果惹來不少泛民議員和學者口誅筆伐,程度不低於當權者。其實泛民對於《基本法》的擁護態度是有迹可尋的,黃毓民議員於2014年曾於立法會提出「全民制憲」的議案,投下贊成票的實在少之又少,更令筆者驚訝的是當年屬於前綫喊着全民制憲的議員亦投下了棄權票。推動社會變革,從來都要靠街頭和議會互相配合,當屬於街頭的民間團體已開始醞釀修改《基本法》,而議會內的泛民基於某些原因而不願意配合的話,懇請泛民集體總辭,讓仍有抗爭意識的一群接下這棒。而總辭應以重啟政改為主線。當新人走入立法會之後,應發動全民拉布,拖垮港共政權的施政,迫使政府重啟政改。
「黃絲」陣營內的世代之爭
泛民總辭,或許大家都會擔心數個月的真空期。然而最壞的情況亦已出現,即是沒有一個民主普選。根據《基本法》,政府提出的議案只需取得議會內過半數支持即可,不用分組點票。所以當政府要硬推有害民生之法案甚或廿三條惡法,現時的泛民亦無足夠的票數否決。若然政府在總辭的真空期罔顧民意硬推惡法,必定會引起社會的反彈,甚至將香港推入全面革命武力抗爭的年代,所以政府不會輕舉妄動。
從佔領到近期大專生燒《基本法》,都看得到泛民議員進退失據,而世代之爭不單是指阿爸藍絲阿仔黃絲,而是泛黃陣營之中亦有世代之爭。隨着本土意識(不論封閉亦或開放)的興起和民主回歸的失敗,可以見到當現時的泛民議員背負着如此沉重的歷史背景而又不能放下之時,實在難以與新生代的抗爭意識扣連。當他們爭取多年亦無成果,也許是時侯退下來,讓新生代走入議會,帶領人民走民主之路。
當新生代經選民投票授權進入議會,他們必須要摒棄舊有前輩在議會「求其」抗爭的態度,否則只會走他們的舊路,令到一班爭取民主的普通市民對他們失望。所以新生代必須要以更堅定的姿態向政權宣戰,透過在議會的表現給予市民信心,而非老泛民的「三日一記招,五日一聯署」的表面功夫增加市民對他們的信心。當遇上執政集團不義的施政,就必須進行全面的拉布,增加其管治成本,迫使其收回相關決策。這樣才是真正的議會抗爭,達到選民的期望。
不論泛民總辭與否,他們亦需反思為何抗爭者會對泛民在議會的行為有如此質疑。
鍾禮謙
學民思潮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