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港大退聯要進行表決時,有人說共產黨最高興,但退聯人士十分豪情地說誰會關心共產黨高興不高興。筆者也曾用殺袁崇煥來類比退聯。其實,殺袁崇煥時,北京人也大概不會理會皇太極高興不高興,當然事實上皇太極是十分高興的,而且這些北京人和他的後代,就因此高高興興地做了皇太極和他的後代的奴才,足有二百七十多年,還頂着一條豬尾巴一樣的辮子,羨煞多少文明人。明末北京人的豪情是令人景仰的,只有也是陣前殺將的退聯人士可以比擬。歷史給我們的教訓,就是我們從來不能從歷史中吸取教訓。
我們曾經問,退聯後路要怎樣走?有些退聯學生說要做回普通學生,有些說要另起爐灶,組織另一個學生組織。要做回普通學生的人搞退聯是令人費解的,因為學聯在甚麼地方阻止了他們做回普通學生?難道說學聯有權令他們做不了普通學生?還是學聯的抗爭令他們做不了普通學生?就筆者所知,即使在佔中的高峯期又或是罷課時,沒有參加的同學還是照常上課的。那麼我們可以想像,即使學聯再發動一次大型運動,也絕不能令不願參加的同學不能正常上課。那麼他們的目的不單是要做回普通學生,而是還有點報仇的意味,不過卻不敢宣之於口。那些甚麼不民主、財政不透明,都不是理由,因為學聯的共識制基本上令無人可以自把自為;財政不透明,更加可以從核數方面入手,不須等待甚麼改革;不能直選秘書長,是所有聯會的必然選擇,因為它聯合的是學生會,而不是學生,它的民主成份,是建基於各個學生會的民主。一個聯合全港專上學生,而不是學生會的組織,根本不可能,因為大學生活只有三四年,根本沒有時間令一班人可以在全港學生中有足夠的知名度,再在直選中勝出組閣。
至於那些要另起爐灶的同學,我們就要問你們的目的是甚麼。如果其中一個目的是要爭取真普選,那麼我們只能說摸不着頭腦。當兵臨城下時,你們把主將殺了,解散了軍隊,跟着說要組織軍隊去抵抗,你們的組織可以在2017年前成立嗎?而你們的新組織必定不能是聯會制了,而你們也不可能推行必然會員制,那麼你們能有數百會員已經是喜出望外的事了。當然,你們可能根本不想爭取真普選,那麼恭喜你們,你們大獲全勝了。
李德成
公大電腦系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