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畢打街華人行門外,有群穿着綠色Polo Shirt的年輕人,為一隻手機的士App招徠;凡即場裝App送手機後備電池。
這種氣氛,似曾相識。話說十多年前在科網年代,我也見過有公司送禮物吸引用戶登記;十多年過去了,那些公司,有些已經消失人世,少數仍然苟延殘喘的,差不多每一家都是科網界的行屍走肉,不如壯烈犧牲來得更有霸氣。
好的產品,不用送禮也會有人用。沒有用的產品,送禮,裝了在手機,也不見得可以改變根本的問題。我不是說的士App沒有用,而且這個類別,競爭甚為激烈。只不過,當大家都在做同一樣的事,競爭門檻又低,唯一的變數就是價錢;假如是免費的產品,就要靠送禮來吸客。
免費的產品,還要用送禮來吸客,儍的嗎?天下間,只有賠錢的生意沒有人做。寫App的人,要是希望一分一毫去賺消費者的錢,那是很偉大的構想,要掌聲鼓勵。更多想賺快錢的人,只是想被更大的資金看中,一票賺幾個億,食大茶飯。
想賺大錢沒有不對。重點是,更大的資金,錢又從何來呢?本來已經上了市的公司,錢本來就是從公海得來。未上市的公司,就是等待海納百川的一刻。股市,是這個財富再分配的過程,多數人用錢買機會,也有不少人只是想證明自己眼光更勝別人。當然,在股海浮沉的總有人最終能上岸,但那部份人肯定是少數。
趙薇沽出了手上的阿里影業,套現了10億。去年12月20日,趙薇和夫婿黃有龍以每股平均價1.6元場外掃19.3億股,出資大概30億。如今先行實賺5億,用上的只是30億的本金和半年時間。股市在非理性亢奮的日子,大戶有大戶的遊戲,散戶有散戶的快樂,兩種人都有投入真金白銀,不過大戶是創作故事的那圈人,而散戶是將故事延續擴展開去的另一圈人。馬克斯好像講過,人類跟動物最大的不同,在於人類會幻想,所以人類有資本這個無中生有的概念。在資本市場的最上層,吹水說故事,才是最有價值的技能。
利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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