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作家之中得獎最多的除了何冀平,真想不出還有那一位可堪比擬,香港話劇團在香港上演由她編劇的舞台劇,幾乎每一齣我都曾看過也都回味無窮,不是普通的好。最難能可貴的是她編寫的戲劇已成了賣座的保證。有人埋怨叫好不叫座或叫座不叫好,對於她,叫好又叫座已是理所當然。你一定還記得「德齡和慈禧」、「明月何曾是兩鄉」、「煙雨紅船」、「天下第一樓」這幾齣在港轟動一時的舞台劇吧,就是出自這位才女劇作家的手筆。
但是在這裏我想說的不是劇本:而是何冀平劇本選那本「天下第一樓」替她寫序的人;是看着她長大的前輩劇作家吳祖光,當時他已八十六歲高齡,曾兩次中風,寫完了這篇序是為他的封筆最後之作,老人家如今已不在人世了,但這封筆之作吳祖光之序就此成了空谷絕響,再三讀之,令我低迴沉吟不已,這樣的一篇序,情真意摯,且充滿了老人家此生的遺憾和嘆息,原來他很希望這位從小看着她長大的冰雪聰明天生靈秀的小美人何冀平能成為他的媳婦,老人家在序言中說:一不留神讓程思遠的公子程治平給追走了。
前幾年去北京賀黃永玉的大壽,倒是見過程治平,衛視的時事節目上也曾見過他,是個陽光大男孩,很討人喜歡,聽說當年他跑何府北京四合院甚勤,那兒是「一個不留神」呢, 我看反而是從香港回北京上學的小夥子一見何美人已傾心,是何美人一個不留神被程公子追走了。
劇本選還未來得及看,那篇序倒是言在意外,情意都在序中,值得再三玩味的好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