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子大廈頂樓Sevva吃午飯,由入電梯到上到去坐低,都遇到老朋友或新相識,同枱吃飯嘅靚女A(銷售產品高手,係公司數一數二),周圍望一圈之後,仲話:「嘩,有好多名媛在此吃飯。」左丁山平時唔睇娛樂名人版,見到啲名媛都嗌唔出名,不談也罷。
食食吓,著名私人銀行賓架U行過,賓架U做財富管理三十年,初入行時俾上司吩咐為台灣闊太個女在香港搵實習生(internship)職位,為世家子搵補習老師,為從溫哥華回來嘅富婆搵菲傭,曾經覺得好無癮,認為有損佢嘅專業地位,做賓架唔係做阿四噃,做乜要服侍得啲大客咁緊要?於是膽粗粗向上司投訴,當然係被省到面懵懵。上司話:「你想年尾分花紅就最好聽命行事,呢啲闊客有大把銀行戶口,一出聲就有成打分析師、財務策劃師、證券經紀上門為佢地提供投資計劃。唔係我地銀行名氣大,各方面可以pull strings,兼夾服務周到嘅話,闊太做乜要俾生意我地!」
三十年後,輪到賓架U風騷咯,經常與闊太一齊行街shopping打高爾夫。咁啱靚女A有一位三十歲嘅朋友係賓架U手下嘅手下嘅手下,呢位朋友曾經向靚女A訴苦,話大老闆(賓架U)成日唔做嘢,出去行街,夥計就做到死死吓,放唔到工,世界好唔公道。左丁山為之哈哈笑:「唔駛嘈喎,三十年後咪輪到番佢返工當行街囉,如果未被炒魷嘅話。」
講起銀行炒魷,唔同人咁品,經濟大勢唔好,生意連續兩年無增長,就已構成炒魷理由,那管你過往做得幾辛苦,幾有貢獻。賓架D算硬嘢,在投行坐住部門MD位已有幾年,想話提拔下屬B,話明下屬B有潛力升級,點知下屬B敬謝不敏,對賓架D講:「我唔想做你個位咯,我好想轉去合規部(compliance),唔駛孭數。我若升上MD位,怕做兩年就要起身,到時仔細老婆嫩,點算好?做合規部有排做呀,未來十年八年都唔駛憂。」
賓架D聽完,唯有苦笑。其實佢個公子啱啱入大學,佢已經叫兒子搵internship,要去學習合規,乜唔係啫,各國政府當銀行係肥羊嚟劏,郁吓就罰款10億、8億美元,銀行梗係不惜工本,大肆擴大合規部,爭聘有經驗人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