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這部電影更容易明白編導的心意了。大部份三級場面一開始便在銀幕上出現。當然可以視之為鹹片,其實導演要從肉體中提示我們,人與人的接觸,尤其是愛情,接觸是最重要,身體的互相愛撫和互相磨擦,才是真實的人生。這不是色情,不是單純肉體的需要,而是實際真正有血有肉的接觸,是可以捉摸到的愛意。
由預備一起快樂地組織家庭生活的決定那刻起,命運之神便玩弄雅麗斯與沙治這一對戀人。她忽然找到一份在美國的攝影工作,雖然只是一年的時間,卻是他們愛情的重大考驗。電影刻意講述他們怎樣利用電腦來在兩地溝通,有些場面甚至令人覺得虛擬的真實,已經可以代表了身體的接觸。其實,無論你在電腦內怎樣脫褲子,怎樣說些色情的說話,身體沒有真正的接觸便產生不了那份相親相愛的觸感。電腦便是電腦,即使是現場直播也不能把那種氣氛,那種感受表達出來。而且電腦還有四邊的框框,在框框以外到底又是怎樣的生活,他人也便無從知道。於是這對戀人,一個在巴塞,一個在洛杉磯,通過電腦不只沒有增進雙方的認識,連熱情都在急促減退,戀愛成了兩人的痛苦,成了兩人衝突的主因。一切因為身體接觸才是愛情最重要之處。不是單純的性行為,而是那份真實感,那份在身旁的慾望。電腦科技無論多先進,都不能代替。
這是現代世界的考驗嗎?我覺得實際上無論是那個年代,相距萬里的愛情本身便是一個考驗。正如這部片所說身體的接觸才是愛情的本質之一。無論你是否在電腦時代,還是在古代,都是重要的主題。當男女主角分別在兩地大玩電腦遊戲,越是歡樂危機越是嚴重,本來是分開的考驗,現在他們把考驗自我欺騙地抹掉了,裂痕會更快出現,也更快達到分崩離散的處境。
這便是寓意太過簡單直接,太容易明白的問題。影片好像要讓現代人思考有關愛的真諦,實際上結果已經預設了,反而影響了思考的空間。愛情和現代科技,或者說現代生活其實並不真的有必然的關係,只是其中的一種形式。我會覺得影片令我想到的反而是身體的接觸掩蓋了愛情的其他本質。
撰文:仰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