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牡丹」 - 李碧華

「光棍牡丹」 - 李碧華

日前阿刨單飛演出,每場都留了VIP位給仙姐。想問仙姐有沒有去呀?──但若現身娛樂新聞還不大肆報導嗎?所以不問。
其實師徒五十多年,雖云處世做人不可忘本,仙姐87阿刨也70了,「緣份」二字可以很複雜,看透了就很簡單。廣傳兩段片,是《任姐逝世25周年紀念晚宴》有人拍了,仙姐暗嘲徒兒稱病辭演師傅戲寶《再世紅梅記》還避而不見,後來另起爐灶搭兩新人,「病懵心肝塞肺眼」。但再激氣也只優雅地「你唔覺得自己可惜嘅咩,我心痛呀,你嘥咗自己呀……」現場嘈雜,聽得「千斤口白」數語數落,陰柔疼惜。小思老師告知:「下一句,是『光棍牡丹』幾靚都冇用。」──哦,即使傳媒報導戲迷分享,都漏了兩個重要的字,只戲行中人資深學者能解其中意。一台戲是teamwork,台前幕後衷誠合作,更重視對手的默契、呼應、輝映,相輔相成,相得益彰。一人獨大,二打六唔夠斤両唔夠班,就只剩光棍牡丹吧。
其他人感覺我不理,但這句話教曉一些道理:身邊無人配合,吃力而無韻,再怎麼樣也肯定扣分,這就是沒嚴選拍檔的教訓──放諸四海皆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