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媽媽以後,聖誕便是繞着孩子過。朋友聚會,都是以有孩子的聚在一起。大吃大喝,吵吵鬧鬧,就是最好的氣氛。
小兒喜歡下廚已有數年,早年做麵包,近年做甜品。BBC的烹飪節目是他至愛,那些對我來說每一集都一樣的The Great British Bake Off,他看得目不轉睛,彷彿主持人Paul和Mary在述說最有智慧的奧秘,電視前的他神情肅穆得像聆聽聖旨。
學校開聖誕派對,他做一個蛋糕回校,已成習慣,他一人在廚房弄一輪便可做好。今年聖誕,他要到我一位廚神朋友家聚會,可能他覺得對方有期望,不可欺場,特意選了一個艱難的Fruit cake來做。為了這個蛋糕,他前一天已買材料和着手準備。生果要浸在糖漿裏過夜,別人用酒,他改用糖漿。
我經常強調自己的家政讀到中五,考過會考的,不過最後蛋糕焗壞了,只得D級。但現在兒子在廚房主持大局,我只有洗碗的份兒。
偶爾我會走進廚房看看有什麼需要幫手。這一次的烘焙任務比較複雜,這蛋糕他又是第一次做,我看見他有幾次意料之外,都懂得迅速補救,例如牛油和蛋漿不能混和,忌廉太稀,他如何去救。因為他不跟食譜,又或是把食譜記在腦中再改良,我無從協助。當整個蛋糕完成後,他冷靜地總結今次有哪兩個地方做得不好,旁觀的我感到驚奇。
廚房的訓練,令他獲益良多,而且是他自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