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領運動以無人能料的規模出現。這是歷史的偶然,還是必然?
傳統的社會運動模式,不能造成實質的改變,近年來已有不少人批評。這兩年我在七一遊行擺街站,看見市民從白天走到黑夜,頂着大太陽也冒着急風驟雨,依然懷着信心與忍耐走下去。但無論幾多人走出來,最後都是和平散去。
零三七一時,大遊行轟下幾個問責局長,喝停基本法廿三條立法,力量驚人。之後政府還會避忌,七一前不做激化市民的事。但來到本屆政府,冥頑不靈,對民怨視而不見,遊行已不能推動任何改革。
集會呢?反國教運動時梁政府剛上任,還會怯於十多萬人包圍政總,最終把國民教育課程擱置。但之後香港電視抗議發牌不公,市民再集會已不能奏效。話雖如此,那幾晚電視迷聚首公民廣場,一齊看電視,傾聽藝員坦誠的分享,已播下一些種子。
種子播了不少,遍地已經開花。大家目標一樣,但想法或接受的抗爭形式不同。若要取得最大公因數,便要求同存異,不要把分歧放大。香港的示威群眾沒有組織,無論七一遊行或政總集會,都是自發走出來。市民有獨立思考固然是好,但自發者不受組織,甚至抗拒組織,這一點對團結力量未必有好處。
今次佔領後,大家會認真思索前路。儘管作領導的學生舉步維艱,那已經是十分重要的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