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果真有不忌崩口碗的崩口人,說佔領者易請難送,這頭「什麼都不是的物種」,689人被逼請牠來,700萬人難忍亦難送。崩口人你說,好多市民,兩個多月以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六十多天,好多市民難忍好多市民佔路,更多市民忍受不了拖拉多年的民主路,被堵得死死的,連一條生路都不肯放,一句人話都不肯鬆口。
忍?我真誠相信,好多反佔領者、好多替你執行政治任務的警察、政改三頭馬仔另加那對沉默是金的花瓶,同樣在忍你,讓你操縱,幫你揹黑鍋。或許,他們其實與佔路人一樣,為區區一句我要真普選而忍讓已久。
忍?我們的確不忍入世未深的學生,負起成人的責任,忍受對手攻擊、市民批評、父母擔心、同路人失望,忍住淚水鞠躬道歉,忍熱忍冷忍露宿忍政府忍幫兇忍嘍囉忍政棍忍警棍忍你。什麼暴民廢青垃圾拉你返去強姦,都忍了。而你幾時有忍過?你不過是隱忍不發,不出頭不回應不作為,故意拖延,利用慣於啞忍的人去潑熱心人的冷水。
你這崩口人警告學生,別以為警方過去忍讓,就等於無力處理佔領事件,就等於軟弱。
忍?警方代你執法的手段,自催淚彈之後,果然百忍成金剛怒目,逼人入魔走火,如此克制地製造仇恨,難為你忍心。如果這叫忍讓,不忍不讓會變怎麼樣?你無需恐嚇,對上頭軟弱、對人民寸步不讓的一塊硬骨頭,還有什麼做不出來?不過,請講清講楚,負責處理佔領事件的,應該是在你舞弄下的政府,有沒有管治力議價力協商力,而不是變相被脅持的警力。你說過旺角清場後會翻發,既然當爭取真普選是病毒如癬疥,除了清場,你有正本清源的治本配方嗎?抑或,你就是讓人忍無可忍的癬疥?
忍?紅着眼看警察打紅了眼,再冷眼瞅你這廝一臉忍讓,說孰不可忍,終於查找到你唯一意外的貢獻:是你這廝都可忍的話,還有什麼人什麼事不可忍?還有誰不是好人?我們心胸被逼得豁達學會忍讓,你當仁不讓。忍?這個字,留給站你兩邊藏你背後,隨時捅你一刀的人吧,他們可能也忍得太久了。
忍,中國人擅長忍,偏偏該忍小節的不忍,不能忍的大義,竟讓忍耐變麻木,直到心頭插上一把刀,拔出來怕見血,不拔,只能讓心痛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