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正身處馬來西亞演出,為我20年後首部電視劇《女人俱樂部》作首個M Club團隊的登台獻唱。在乘坐飛機來到馬來西亞的途中我看了一部關於種族歧視的電影,《Belle》改編自18世紀Dido Elizabeth Belle的真人真事,一個英國皇家海軍軍官的混血私生女,在與一個有理想的年輕牧師的兒子會面後,發現她獨一無二的社會地位足以結束英國長久以來的奴隸制度……看得我流下了幾次眼淚。流淚是因為想起當時種族歧視的問題,以及在一個極權主義、不公平的制度下,人們怎樣去改變未來,那令我想起現在的香港。我們到底在找尋甚麼?當你相信一件事,那世俗已不重要。
為一個稱呼而爭拗
最近除了雨傘革命令香港面臨本土分裂及分化,另一邊廂,香港最新《種族歧視條例》的諮詢亦同時進行中。我們活在這國際大都會,身邊盡是不同國籍的人,我們對不同地方的人皆賦予廣東話簡稱,如鬼佬、賓妹、印妹、非妹、阿差、港女、沒女等,一直都沒聽他們說被香港人歧視,那當然啦,大家都是明白事理,以及入鄉隨俗,這只是廣東話衍生的一個名詞,如果一個簡單的稱呼都會令中國內地人不滿,那是否他們想多了呢?是否因為文化差異的關係呢?我們已在一個有100多年歷史的香港生活,亦一直接受西方殖民地的思想教育,一定會比建國65年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通稱中國而有所不同!其實為何要為這些無關痛癢的事去爭拗呢?
如果大家認為世界上只有白色人種、黃色人種和黑色人種的話, 那麼你就真的有點不合時宜了。巴西有一位藝術家Angelika Dass做了一個Project探討皮膚究竟有幾種顏色(圖)。Dass把人類的膚色整理為Pantone國際通用色卡,依照她的膚色分類方法,我們就沒有膚色種類之分了,而是用色號來代表。Dass把這個可以改變種族界限的項目名為「Hunanae」,邀請了100多個不同年齡和種族的志願者一同參與,她為這些參與者進行拍攝,鎖定每人的臉上表情,拍攝了11×11像素的臉部照片,在背景中填滿跟面部一樣的顏色,然後根據他們不同的膚色明暗選擇匹配的Pantone國色卡的相對色號。這些才是我們的原生顏色,大家看到這些人就是不同的國際色號的膚色了,我們還能輕易地去判別出哪個是白種人嗎?這個項目「Hunanae」的出現, 會否令大家對種族有另一種看法呢?這些照片帶領我對於種族、社會及人類學方面作進一步的思考,其實是時候去改變種族的界限了,大家會否有興趣去找回自己的國際色卡呢?
【氣蘊生動】
撰文:葉蘊儀
九十年代歌影視三棲藝人,現為母親,2013年完成墨爾本皇家理工大學藝術碩士課程,熱愛藝術工作,喜愛電影、旅遊及獨處,享受自由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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