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星期我來到三藩市,回到我第二個家鄉。重踏同一個地方,卻有截然不同的感覺。沒有那需要上學的包袱,更不需要擔憂明天早上訓練的時間,第一次以遊客的身份參觀這所大學。
我在美國加州就讀的柏克萊大學,說不上是美麗絕倫,但我偏偏喜歡那獨特的氣息。回到大學校園,當然不忘去找我的大學泳隊教練聊天。除了一開始那慣常丁點的緊張外,我們開始說說隊況和在我離別後的生活。我告訴她我在亞運會時由於壓力太大,幾乎失去比賽的信心;但後來我回想起大學時期所有艱苦的訓練和隊員之間的鼓勵,還有賽前隊員的「Cal Bear Backstroke」吶喊,頓時信心湧現。
說實話,我畢業時恨不得從此離開此地,卻沒有發現泳隊其實對我是多麼的重要,在我心深處種下一顆如此堅韌的種子。美國是一個讓我重新找到動力的地方。看着學生們各自奔走忙碌,向着目標進發、看着隊員們自律地做熱身活動,都不禁令我反思自己在香港當全職運動員的責任。
游泳運動說穿了還是個人性質的項目,相比美國大學隊,便沒有如此要求團體性。團體性消失了就很容易失去推動力,能夠在每天的訓練中推進自己更進一步,相信會是我職業生涯中將面對最嚴峻的考驗。
歐鎧淳
入水能游、出水能飛
香港女飛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