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傘革命 第13天】
【本報訊】有人說,佔領這陣子,「我哋想要嘅香港返咗嚟」,何止,我們還創造了新的香港,公民社會的香港。政府總部的蒼白高牆,被成千上萬繽紛便條淹沒:「我要真普選」、「堅持,命運在你手」……一張張小便條,是一聲聲公民吶喊,有人命其為「連儂牆香港」。從此,高牆不再只是高牆,是港人共享的空間,我們發聲的場所。
記者:朱雋穎
香港的連儂牆位於添美道上,旁邊豎立了雨傘人。晚上,佔中打氣機投影來自世界各國的訊息,就是落在連儂牆的上方。光影寫成的句子,跟五彩的便條相映成趣。稍遠的行人天橋邊掛着巨型布條,寫着「You may say I'm a dreamer, but I'm not the only one」,是約翰連儂名曲《Imagine》的歌詞。
一切由10月1日開始,80後社工周子與友人捱過催淚彈,留守佔領區已數天,四周人來人往,引起了他們的好奇,「大家好似來來去去都係嗰啲wording(用詞),不如同其他人傾吓,點解企出嚟?」
他們於是帶着一叠叠的便條紙,走入人群之中,叫大家寫下留守的初衷及身份。當時留守者寫下的字句較短,多數是「真普選」、「689下台」。
「畀人睇到香港有幾多元」
半天下來,便條有一大堆,他們就在這面乾淨的牆,將字條整齊方正地貼上,再留下空白便條和水筆,供後來者書寫。後來更有人搬來工作梯,建設成小型留言站。那時這道牆還未有名字。
發起人後來轉移陣地,到了旺角聲援,數天後重臨,「估唔到變咗森林級」,密密麻麻的便條如海淹沒水泥牆,沿樓梯一路向上貼,而且越往上,便條的內容也就更個人,故事更多,「原來大家嘅表述慾望好大」。其後有人在當眼處,掛起「連儂牆香港」橫額,高牆於是有了名字。
周子認為,連儂牆是一種民主的表述形式,人人都可參與,「𠵱家成日都話邊個唔代表我,我又唔代表邊個。而喺呢個空間,每個人都係代表自己,無論左中右,企前線站台定企後backup(支援),都有個角色」。
他認為,連儂牆是一個屬於普通人的場所,「目的唔係寫滿面牆,而係畀人睇到香港有幾多元,無論學生、社工、師奶、文員,呢種多元先係美麗」。民意已匯聚成牆,然而拒絕對話的高官,又可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