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點感冒,遇上學生罷課沸沸揚揚,常有種招架不來的感覺。
我在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書,有些學生將來會當記者。今次人大落閘,視民意如草芥。社會沒民主,談什麼新聞自由都是夢話。這是明明白白影響他們的議題,學生會動起來,一點不奇怪。
中大從來是學運重鎮,連本來埋首實驗室的醫學院、理學院的學生都成立關注組,新聞學院學生豈可缺席?他們連夜出聲明、成立工作小組,號召更多同學支持。他們掌握採訪、撰稿和拍攝等報道技巧,今次可大派用場。
校園裏,常常有圍繞這話題的討論會。匆匆路過,耳畔會留下馬丁路德金當年如何,甘地當會又如何的餘音。火車站外有小桌子,上面放了一卷黃絲帶,一把剪刀和一些扣針。學生會的幹事已忙到發昏,你要黃絲帶圈就自己動手做。
學生血脈沸騰,老師也蠢蠢欲動。嶺南的老師陳允中組織大專教員義教,已得過百老師響應。今次他高調出來,隨即惹來「假會議記錄」惡毒攻擊,說他帶同中東難民出席公民黨會議,聲稱會在港成立極端伊斯蘭組織,一派胡言,無中生有。
未來一星期,躁動不安。學生和老師排除萬難做的這種種,有沒有用?對中央來說,可能都是那一句:who cares?但對於香港人,這一刻若默然承受,若無其事,這不單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