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字典收錄了新字「Hongkonger」,香港有一家叫「小確幸城市生活」的小公司,就設計了一種帆布袋,袋上印着:「Hongkonger, n」,另一行是字典上的注音,再一行是釋義:「A native or inhabitant of Hong Kong」。
公司的英文名是:Soul Sweet City Living。小確幸的說法源自日本,也在台灣流行,意指生活中微小而確實的幸福。近年多了香港人到台灣旅遊甚而移居,台灣仍保留許多巷弄小店鋪,別具心思的咖啡室,家庭傳統的小食肆,似乎很多人追求這種在民主政治保障下過小日子的小確幸。他們也許不像大陸新興暴富者那麼進取,但也不會積極辦移民或轉移財富,而是安居台灣。香港人見到難免懷念起我們曾有過的小確幸。
台灣的小確幸,不是躲在舒服環境中的自我感覺,而是在幾十年與不公義政治的抗爭中開闢出來的,而且今天仍然為了小確幸而力拒大陸的侵蝕、統戰、融合。
今年6.22有人挽着「Hongkonger」帆布袋去投票。「小確幸城市生活」的負責人Gravy 在7.1前寄了一個給我,於是我也掛着這個袋遊行,以示我係「Hongkonger」。
在街站見到毛孟靜,她喜歡這個帆布袋,就拿起來拍照。帆布袋的設計大方高貴,很有我們傳承下來的香港人的品味。我想,如果城中越來越多的人帶着這種帆布袋,就既顯示我們的身份認同,也宣示本土化傾向。若蔚然成風,就意味香港人的自主意識覺醒了。
香港文明的淪落,價值的崩解,許多人都感到無奈。我們可以做什麼?面對強權與迎合強權的謊言、歪理,香港似乎在國際上也無助,有些人自承連抗爭勇氣都沒有。但不抗爭並不就是什麼都不能做。Gravy做的事告訴我們,每個人還是可以在自己範圍內為香港做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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