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袖珍,伊利沙伯醫院遺體認領處小小Chapel,夏伯母年前指定的喪禮舉行之處。
至親友朋人數簡約的送別,居住美國、加拿大及香港的兒子、媳婦、孫子、侄女、甥女、侄孫、教會牧師、陪她度過最後幾年的家務助理還有姻親的我們,就二十人; 鮮花四大束,兩名兒子各一,親友及崇真會救恩堂(百多年前開堂曾牧師,夏伯母父親)各一。摒棄幾乎所有殯儀繁節,除卻:詩篇23……《主耶和華是我的牧者》……,《奇異恩典》Amazing Grace,《安穩在耶穌手中》還有詩篇103,都是伯母生前至愛的經文與聖詩。然後面向大嶼山薄扶林一片香港好山好水並南風清藍天、蟬聲,我們每人為她的棺木上留下一枝鮮花,就此告別。儀式上親友挽言……
外甥婿:「 我太太是夏老先生姐姐的女兒,初中時逃離上海南回寄居舅舅舅母家,也就是她自己的家。學校畢業後工作,舅母竟然要求她付房租!兩年後,我們結婚,舅母送給我們其中一份禮物:一本銀行存摺,就是那兩年的房租!並嘉勉我們緊記儲蓄。我亦從上海逃到香港,家人零落,舅舅舅母的家,縱使移居羅省大半生仍然是我們至溫馨的家……」泣不成聲!
二姐夫及他母家幾位曾姓表姐發言,內容一致;伯母生前飲得。不單止她,還有她姐姐;我們都尊稱的大Auntie,一眾逸事包括年青時為逃太平洋戰爭姊妹女眷避回家鄉粵東五華(曾,當地大姓),但都不及飲者留名。說到飲酒,以啤酒為主,簡約溫馨的安息禮拜添加了笑聲。他們記得大Auntie伯母姊妹至愛到他們鄰居「九龍塘會」吃飯喝酒,還有跑馬地及粉嶺馬會會所並中環置地廣場Cafe,一喝幾Pint,侍者們熟悉,都尊稱加在一起快兩百歲的Auntie們「絕代雙嬌」。唯有飲者留其名!
平素生活簡樸,夏長老當年至愛保齡球,曾經香港代表;午餐一個湯(兩老至愛各式金寶罐頭湯)兩塊多士,晚餐一點青菜兩瓶啤酒;世伯去時八十八,伯母九十四,大Auntie九十左右,非常長壽,更非長期病痛,時候到了,拜拜;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