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nang,檳城,隨處看到當地人寫她、喊她「檳州」。連接海對岸Butterworth一帶,自成一州,馬來西亞最小的州;Penang,檳州。
隨處可見……例如檳城姓周橋,檳州性病院 etc.。心邪?夠你笑。如何開始一抹檳城故事?
那年想移民,又不想家人眾多、雖然住過6年自己印象相當一般的加拿大。選澳洲,悉尼仍未進入精緻的年代,南飛一週,見黃昏城中橫街窄巷滿佈酒鬼,自然風景美麗不可方物,生活平靜而沉悶,即打退堂鼓,飛峇里島。
五月離開香港前大雨滂沱參加了百萬人遊行,才踏足新加坡,天安門廣場清場,朋友家中徹夜望着電視不停六四特輯,眼淚滲滲……次天飛去陌生的檳城,事實對她來去只有幾則印象;芳艷芬「檳城艷」,林鳳「榴槤飄香」,紫羅蓮「馬來亞之戀」……還有吉隆坡當地朋友不時盛讚檳榔嶼,尤其美食:檳城螄蚶、鴨蛋炒粿條、檳城喇沙、檳州榴槤……
帶着南洋藍天白雲蓋不住的重叠灰色北飛,下飛機後,進城巴士一乘,雖然混混淆淆,車窗外悠然綠意,當時仍然一園大樹寬敞叠一園上世紀初殖民地風格別墅羣,滿眼青綠撩起那心漸開,賃一輛單車,進行無目的地環島遊;那上下,不論中國人還是普世華人突爾失卻目的,失落無望,藍藍綠綠安達曼海圍擁山巒延伸的島嶼,深淵似的森林襯托……最重要還是馬來人、印度人、華人、舊中國、舊南洋、舊大英帝國餘韻完美無瑕互鑲互補的氣質與景物,導我重踏實地,漫步猶如回到50年前時光,檳城;自那刻,已深深吸引!
不覺四分一個世紀,中間一再前來何止十八次?早在港人曉得吃樹上熟馬來榴槤之前,每年六、七月或十一月,果皇成熟大造時,一天吃它7、8粒(個),就是貓山王也未免普通;飛來檳城除了它,還有散不完、厭不來,永恆迷戀的漫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