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華東方酒店望出去,就是康樂大廈,是的,人家26年前已改名做怡和大廈,但一開口仍是「康樂大廈」,跟紅van上的「大丸」一樣詭異。
我坐在Café Causette等Steve,遲到10分鐘的他,甫坐低便道歉,「剛才那個民企老闆好長氣」。
Steve是一間二線外資銀行做ECM,大刁唔輪到他,細刁又嫌無肉食。經常對外聲稱自己忙碌,但其實大部份時間用來穿梭中環酒店的Café和lounge,飲酒才是他正職、八卦是他副業。
他見到我在望康樂大廈,慣性地發表偉論:「你知嗎,我們那脫鬼佬,都叫這座大廈做House of thousand assholes,你看那些圓窗。」我失笑:「House of thousand assholes!中環點止一千個。」
「對,你眼前就有一個。」他自嘲,「你最近忙甚麼?」
「港鐵最近在找公關,我們正在pitching。」近日市淡,我公司又不接IPO,難得有港鐵如此筍刁,老闆傾盡全組,誓都要頴到。
「恭喜,但他們公關部都100個人,不見得花錢要請你們。」
「錯。他們要人提供更專業意見,化解近日因與外界溝通不足而出現的種種問題」。Steve比很多香港人更關心時事,他自然知道近日港鐵發生乜事。
Steve提高聲線,「嗯,我肯定你們有能耐,想到一個他們100個腦袋都想不到的『專業』意見!」他的刻薄有時很警世,我也索性坦白,「他們總要做點事情向股東交代,政府都經常要請專家寫報告啦。」
「上市公司花一百幾十萬去做個交代?下次港鐵加價,我會去示威。」
「算吧你,你平時揸車、搭的士,關你鬼事?」
何淑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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