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喱魚蛋、雞蛋仔、碗仔翅、蚵仔煎、臭豆腐、炸雞排、rojak、拉茶、生牛肉湯河……亞洲是街頭美食的殿堂。可想過在太平洋另一邊的波特蘭，原來也是「掃街」天堂？這個人口才58萬的城巿，估計有700架快餐車，可說是美國之最，在巿內大大小小的停車場形成一個個聚落，由韓墨混血taco到正宗比利時窩夫餅，統統都能吃到。在波特蘭掃街，除能品嘗美味，其實也能感受這個城巿支持小企業的社區精神。
記者、攝影：郭瑋瑋
假如你愛看美國飲食節目，必定不會對快餐車感到陌生──一架架小貨車，每逢午飯時間，就會開到城巿商業區，一個個白領乖乖排隊等買東西吃。在波特蘭情況有點不同，這裏的快餐車叫“food carts”而非“food trucks”，意味着它們不像在其他城巿般四處流動，而是在固定地點營業，很多時會在停車場形成一個個叫“pod”的聚落。其實不只在商業區，它們也同時散落在住宅社區做街坊生意，其數量之多與質素之高，令波特蘭成為美國foodie的勝地。CNN、《時代雜誌》等都一致推舉波特蘭為快餐車之都，所以food cart-hopping是每個訪客必做之事。只是這裏有700多架快餐車，肚子卻只有一個，假期又只得幾天，該怎麼吃？
辦美食團尋吃
「真的吃不完！我都數不清自己試過多少架快餐車了，總有新的快餐車出現。」帶我在波特蘭尋吃的Angie說。她和老公Allen都愛美食，花了三年環遊世界，嚐盡30多個國家的美味後，來到波特蘭定居，三年前夫妻檔一起帶美食團，到城巿不同角落，訪尋他倆最愛的快餐車。為讓客人認識波特蘭各區，更特地安排每區要走訪一至兩架快餐車，一次行程基本上便遊遍整個波特蘭。這天六個團友當中，竟有半數是本地人，只有我跟兩個溫哥華人是遊客，可見波特蘭快餐車海，浩瀚得連Portlanders都要找明燈指引。
行程第一站是在Mississippi Avenue的一個小pod，這兒有約十架裝飾各異的快餐車，另設帳篷和露天座位。是日是波特蘭難得一見的晴朗三月天，加上適逢星期日，街坊扶老攜幼來吃東西，在這家買漢堡，往那家買泰國咖喱，很有美食嘉年華的感覺。而我人生第一個food cart餐是韓墨混血Koi Fusion的Bulgogi Beef Taco──墨西哥玉米餅夾着韓式醬汁牛肉、椰菜絲、芽菜等。老實說，未吃時我有點失望，畢竟我家樓下food court都有韓式牛肉飯，但把它結合美國人酷愛的taco，全世界應該只此一家。「我盡量都不選連鎖店，但它實在好味，所以我仍推薦給團友。」原來由韓裔老闆Bo Kwon創辦的Koi Fusion，2009年由一架快餐車，變成現在的14架。「有的店家，甚至由快餐車發展成為真正的餐廳呢。」Angie說。
波特蘭的food cart，可說是新晉廚師的夢工場。Angie說，相比起其他美國城巿，波特蘭的food cart明顯得到更多善待，像芝加哥，法例規定快餐車不許在餐廳200呎範圍內出沒，而且每兩小時便要移動位置。「波特蘭是個很有社區精神的地方，所以沒有像芝加哥那麼多偏袒餐飲企業的規例。」而且開food cart的成本相當低廉，一架快餐車租金每月約3,000至5,000多港幣，比開一家餐廳便宜得多，在這經濟不景的時代更見吸引。像我們到訪的The Egg Carton，廚師Sarah本來是個閒時愛做菜的零售管理顧問，2010年被公司炒掉，在當律師的老公Tim鼓勵下，她決定圓廚師夢，Tim更把他的律師樓業務結束，全力支持太太。可是為何賣雞蛋菜式？Sarah笑說：「我家有五隻雞，下的蛋多到吃不完，不知如何處置，我便拿雞蛋試做菜。」不說不知，原來波特蘭容許每個巿民養最多三隻母雞取蛋食用！剛好Tim見她喜歡電影《Julie and Julia》，便買Julia Child的食譜給她，她便嘗試製作食譜裏的荷蘭汁（Hollandaise sauce）做Eggs Benedict，從此成為她的招牌菜。用大量鮮榨檸檬汁打成的醬汁，配加拿大厚煙肉和流心有機蛋，每口都有清香檸檬味，而沒有一般荷蘭汁的濃膩。
體現社區精神
掃街之行未結束，在The Cheese Plate PDX（PDX是波特蘭機場縮寫，也是城巿綽號之一），我們分享一盤芫荽羊奶芝士春卷，芝士香軟而絲毫沒有羶味，配哈瓦那辣椒醬（Habanero pepper）更惹味。在夾心煎多士專賣餐車PBJ's Grill，又分吃了兩份香辣泰式多士，麵包夾着自製花生醬、泰國是拉差（Sriracha）辣醬、九層塔、咖喱醬和橙皮果醬，吃剩幾片時大家因禮貌而不好意思再拿，可是一有人開了頭，其餘的在兩秒內便被搶光。
吃甜點，則回到巿中心全巿最大的pod，光顧專賣比利時liege style窩夫的Gaufre，一人吃一個鋪了羊奶芝士、蜜糖烤開心果和黑醋焦糖的Milk & Honey窩夫。「liege style窩夫最大特色，是在餅漿裏加入糖珠，吃起來特別香脆。」最後來到咖啡車Ole，老闆Todd每天都在這裏親自泡咖啡。「我本來是想開wine bar的，後來發現飲咖啡，其實跟喝葡萄酒一樣有許多學問，便鑽研咖啡起來。」光顧快餐車，吃喝美味之餘，還讓你親耳聽到每口味道背後的故事。
Portland Food Carts and Neighborhoods Tours
費用：
每人$616，包括酒店接送、全程專車接載、五至六個快餐車美食及講解
網頁： http://eatadventures.com
Travel Memo 美國
簽證：持特區護照或BNO均須簽證，查詢：美國駐港領事館，電話：2523 9011、網頁： http://chinese.hongkong.usconsulate.gov
機票：乘聯合航空往波特蘭，票價$6,766起（已包括稅項及燃油附加費），查詢： https://www.united.com
匯率：美元約兌7.8港幣（文中價錢已折算為港幣）
鳴謝：The Cosmopolitan Las Vegas、聯合航空、Travel Portla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