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蟻(化名)製了一個木頭公仔,西裝配恤衫,但沒有五官。「我記得他每次都穿西裝,君子模樣,誰想到他會摧毀我的生活,我不想記起他的樣子」。這些年來,她努力忘記他,擺脫傷痛。
「唔再淨係得黑暗」
就算抹去五官,有時夜深,白蟻也會哭得抖震,拿𠝹刀傷害自己。被性侵後她曾拍拖,最難跨過的是心靈恐慌,「拖手、親嘴都接受唔到」,遑論親密行為。
社工給白蟻一個臉譜,她畫了一個雙面人,左邊臉紅潤,「對住人表現好開心」;右邊臉全黑,眼角是淚痕,「世界好黑暗」。後來她買多兩個臉譜,塗滿色彩,三個臉譜(圖)代表三個療傷階段,「未去到好好,但唔再淨係得黑暗」。
侵犯她的是友人,白蟻曾覺得「唔識得保護自己」。她要變強,走出陰影。她做了一個水晶相架,送給未來的自己,寄望尋回開朗的白蟻,把美好的照片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