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惠於W小姐的判決,阿Ben(化名)昨日正式和女友註冊結婚,即使經歷三年入院20次的痛苦,他仍然認為,應該完成整項性別重置手術才可以取得婚權,或至少去除原來的女性器官。他批評不願意接受全套手術的人,根本不是「真心」跨性別,「做一半,其實係TB(Tomboy)唔想要胸,根本唔係TG(跨性別),一個男人點可以容忍自己有陰道?點可以容忍自己姨媽到?」
年近40的Ben,昨午與女友在婚姻註冊處拉埋天窗,邀請城中爭取性小眾平權的朋友作見證,又在酒樓宴請親朋。走過十年手術苦路,他自言「冇忽好肉」,但認為手術是他尋回自己的有效方法。
「男人點忍自己有陰道」
回顧童年經歷,阿Ben說抑鬱是常態,「屋企人又唔明,成日諗係咪全世界得我一個呢?覺得自己好似上錯身,靈魂入錯軀殼咁,拎住張假身份證做人」。2003年底,他開始接受手術,成為全港首個以小腿骨做陰莖的人,「輪到我嗰陣咁啱『轉款』,2000年之前都係用隻手嚟做『僭建』,我就第一個用小腿軟骨嚟做,種尿道,我知道自己都係做白老鼠㗎喇,我接受㗎喎」。
手術後,尿液在傷口間漏出,陰莖的彎曲位置亦收窄,「因為女人個小便開口係向下㗎嘛,新嗰個陰莖要向上彎曲,等去廁所嗰陣可以向前,就係彎上嚟嗰個位收窄囉,𠵱家都未諗到方法解決㗎」。
三年內,他進出醫院20次,過去十年使用尿管,每晚都要取出清洗,但他「心甘命抵」,「就算死我都要做晒,女轉男,九成九都冇性生活,但我做手術係為咗搵番我自己,起碼𠵱家我肯影相,肯照鏡」。他對於只接受上身手術的女跨男者感到不屑,「做一半,其實係TB(Tomboy)唔想要胸,根本唔係TG(跨性別),一個男人點可以容忍自己有陰道?點可以容忍自己姨媽到?我識啲朋友(男跨女)未做手術前,就算有性行為,都唔會畀人見到自己器官,因為佢根本唔鍾意自己個器官」。
斥男跨女易濫用人權
他認為女跨男未必引起重大問題,但男跨女不然,「你話未切除陰莖,仲有鬚,話自己係女人,我完全接受唔到囉,去廁所一齊排隊唔舒服啦,將心比己,呢啲人係濫用咗人權自由」。
他指不少人一時衝動接受手術,之後卻後悔,「有啲突然間同伴侶嗌交,或者喺男人生活搵唔到自己,甚至可能係易服,就飛咗去泰國,去到好容易,做好晒(手術)先發現自己原來唔想做女人,咪自暴自棄囉,擴陰器又唔用,搞到下邊埋咗口,有啲接受唔到,咪自殺囉」。他認為近年社會對變性的接受程度提高,「但有啲人連變性都接受唔到,更何況係做一半(手術)?我哋呢啲做晒手術嘅都未搞掂,嗰啲做一半嘅又話出嚟爭,咁點掂呀?好亂囉,我哋喺唔正常中算正常,唔希望啲更唔正常嘅人搭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