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法 - 張灼祥

想 法 - 張灼祥

讀者的眼睛是雪亮的,讀者是有他的想法的。文章匯登出來,就得接受讀者的批評,善意的,惡意的,都看,可一笑置之,亦可有則改之,不必說冤枉呀,沒此事呀。
一篇文章代表了作者某些想法,讀者留言,指正了作者的謬誤,便得更正。像我寫過一篇到梵高墓地的文章,途經他筆下Arles再去他的墓地,變成梵高墓地就在Arles,不能說是大意,下筆時沒查證一下,遂出錯,那是要更正,向讀者致歉的。
4月6日一篇談電影文章,碰巧蔣大姐也談該套電影,引來讀者不滿,以為我是吃過蔣大姐一頓(天下間沒有免費午餐、晚餐這回事的),便寫了篇「鱔稿」。電影公司招待文化界,影評人的「試映」,我想先睹為快,從沒想過為一張免費戲票而寫鱔稿的。經讀者提點,我既不是影評人,沒必要先看試映,還是自己購票入場,看得心安理得,想寫觀影後感,不用有什麼顧忌。
寫文章,不是為了應酬誰,討好誰。要是因為那一點點的方便(像可先看電影的試映而寫了觀後感,為此讓讀者有所誤會,以為自己得到什麼好處,犯不着的),寫出來的文章在讀者眼中,便顯得沒意思了。
倒是讀者有時說我的文章比白開水更白,我樂意接受這樣的批評。雖然我是多麼希望自己的文章能夠達到「平淡近自然」境界,無奈功力這回事,裝不出來,要我寫煽情文章,我寫不出,寫「兵行險着」奇文,我做不到。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步伐走,按照自己的能力寫,這篇寫壞了,希望下一篇可以寫得好一點,我是只能如此。
邱吉爾說過:「酒吧關門我就走。」生命到了某時刻,不能繼續下去,那就走吧。在酒吧裏喝得興高采烈,一杯接一杯的喝,不醉無歸也得離去。醉,不醉,酒吧要關門了,那就得走,儘管有依依不捨之情,也得走。
寫文章沒那麼嚴重,不再寫了,沒什麼的,仍可以活下去,可看日出,日落,就好了。仍有那麼多的電影要看,那麼多的書要讀,那麼多不同國家的咖啡要喝,便不再埋怨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