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見到的清宮照片，不外慈禧李蓮英光緒珍妃隆裕溥儀婉容……因為攝影機進宮晚。之前的皇帝全是畫像，若非對清史有研究，實在分不清誰是誰。同治還較好認，他十九歲就因整天在八大胡同冶遊染上梅毒（公告是天花）病死了，所以畫像是個少年。其他的多是中老年。
近日我寫了篇《雍正的眼鏡》，他是清朝最愛眼鏡的皇帝，宮中到處擺放方便取用，還喜歡信手拈來賞給大臣太監和匠役。幫我畫插圖的Bernard長居英國，是半個鬼佬。合作久了很有默契，每次我最後校對或增刪後，都給他一份，還電話錄音把該期內容詳述一遍，以免有些艱澀的字他看得費勁。這回建議他找幅雍正畫像，再加副古老眼鏡惡搞。
稿子登出來，見那畫中人那麼瘦，糟了，鬼佬以前分不清藍蘋和阮玲玉，要重點指示，會不會找錯了乾隆？因為雍乾父子都愛「角色扮演」，穿各種服裝，遊山玩水踏雪賞雨讀書漁獵……印象中乾隆較清瘦，而雍正狠辣深沈較壯胖──忙上網求證，原來是四十來歲時那幅，嚇得我。
Bernard找的還有點鬥雞眼，很有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