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鞍華導演三月起增加了兩個博士榮銜,是嶺南大學及香港大學將頒給她的。之前,她已經獲得四個博士榮譽了,張敏儀說鞍是真的低調,從未聽她說起,也不曾邀請好友前去觀禮,實在低調得可以了。
香港會午餐,因每個會員只限請三位客人,因此敏儀要約另一個主人詹德隆赴會,許久不見這位自律甚嚴的詹公子,果然身形容貌一直保持荷里活小生的架勢,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談吐不凡,尤其講到在歐洲種種,其情其景令人悠然神往,他幾次要告辭都被聽者留住腳步,講的也實在動聽。
許鞍華導演突然拋下一句我從未聽過的評語,指出現在的我有美國東部知識份子的味道,一聽之下愕然,乍驚還喜,一向不知道東部與西部的美國女人,知識份子與師奶又有何不同?但女性導演以開麥拉眼來這樣一句點評真令我受寵若驚呢,尤其沒說我是北京或上海中國女性知識份子的……味道, 哎呀,有些感覺只可意會,不能言傳吧。
當天此刻正是奧斯卡大典正如火如荼進行頒獎之中,大熱門人選應該沒什麼意外,而這個場內的氣氛偏是懷舊為主題,影片、明星、當年的歌,有些旋律靜悄悄的若有若無的在迴盪,時維二○一四年的春日,三月三日天氣新,阿鞍傳佳音,關玲玲牛一;都是人間好季節,窗外春雨連綿,仍有些微寒意,座上有些朋友倦遊歸來,香港會的生蠔,我一口氣吃了八隻,卻未破鄧小宇的紀錄,不知東部紐約知識份子女性的蠔量又如何?思之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