暉灑自如:問責制能否為施政策略把關? - 周光暉

暉灑自如:
問責制能否為施政策略把關? - 周光暉

2014年施政報告及2014/2015年度財政預算案已先後公佈,覆蓋面包含常規性、迫切性及有迫切性但需時做諮詢並經審批的項目。大項目因過去缺乏長遠策劃而需一些新成立的長遠策略委員會去作研究及報告後,發展藍圖才能編制,如土地、房屋、經濟發展、鐵路等課題。按經驗,眾多策略及檢討委員會開始時,會大鑼大鼓地出場,最終出報告時多是模稜兩可地收場。起碼現時兩個委員會的主席都先後公開說「我冇人手,我冇funding,做唔到乜嘢。」
眾多積聚下來需長時間解決的問題,非一屆政府可以完成,況且現屆政府已踏入中期,亦因眾多問責官員的民意及表現較差,使到跨兩期政府項目的連貫性及問責性難以控制,同樣的連貫性問題亦發生於眾多領導長遠督導委員會的行政會議成員,他們沒有實權令到項目的認同性、連貫性及實行出現疑問。

行政立法不協調 拖慢進度

回歸前後,特別是後過渡期的大資本性項目都有中英聯絡小組去共同及互相監察,回歸後在「平穩過渡、港人治港、高度自治」,金融風暴的洗禮,議會及政制的民主化及問責制的實行帶來了新的口號,實質上是政策推動的新挑戰,原因是搞及論「港人自港、高度自治」的人,出世時都沒有「港人自港、高度自治」的DNA。項目的拍板及各階段的撥款,由做可行性研究報告的小型撥款至新職位的審批及政策局的重組,往往因為行政立法的不協調而拖慢進度,甚至被後者戲弄後再遭否決。平心而論,回歸以來在預定時間表內完成的項目似乎沒見過。
另一方面,因政府部門及公營機構的專業資源不足或欠缺主動活力,加上長期外判工作的習慣,使到很多需大量資本性投資的項目一而再,再而三的超支及超時。亦因眾多項目跨政府任期及官員年屆退休而要交棒,令到很多項目的監控轉到生手或新手手中,令牟利以致暴利的承建商乘虛而入,去入Variation Order。
我在這裏重點提出這問題,原因是這是今天的實際情況,天文數字的超支及浪費都要公帑去埋單,未來社會、政策及環保者的要求會令這方面的矛盾大增。若政府、立法會、審計處及政制研究智囊組織的監察及跟蹤不到位的話,會令超時、超支及不必要的浪費延續,加速財赤發生,所以一套精打細算的項目監察及問責的匯報系統是必需的。
我想向開Variation Order及代公帑找數的人問,你們簽文件及支票時可否想想每天自力更生,用僅有的精力在街頭執紙箱賺取零碎錢的公公婆婆們來作一個銀碼上的比較呢?

大嶼山發展需新部門統籌

最後想提的是,財政預算案計劃中的長遠發展藍圖,大嶼山佔重要的角色,構思包含機場北配合第三條跑道的商業區、港珠澳大橋香港口岸的人工島、欣澳填海區及交椅洲水域的另一個人工島。要把幾個構思的連貫性、互補性及水路、陸路、鐵路的配套銜接,以及移山、填海、建橋及建隧道的次序的先後及時間表編排好,需要一個新的專業專責部門去領導、策劃及監工,不然發展大計不會離開紙上談兵的階段,到時現屆政府退下火線的已退下,新官員上場又要花時間去學習和上手,項目自然被拖,超時,超支!
其實很多長遠計劃書的內容及建議都很專業、很有說服力、很迫切,亦值得做。以鐵路為例,每一條新建議的線都是可取及迫切的,但決策者往往只選擇個別認為比較重要的項目去實行,其餘沒實行的建議便逐漸變為更迫切,這亦是導致現有系統加速老化、勞損、飽和及逼爆的主因。

周光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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