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士瓦萊州(Valais)的天空,經常都會看到飛天牛。位處阿爾卑斯山山腳,高山環繞,盛產芝士、牛奶和酒的瓦萊州,竟然連一頭牛看病也動用直昇機,反映瑞士人對環境和文化的重視。
瑞士空中救援(Air Rescue)機師Patrick Fauchère分享說,每當下雨或者下雪,這些牛便很容易在山上滑倒,甚至跌死,是以每年他載近二百五十頭牛。他更表示農民的家庭保險也包括這些「飛牛」服務的費用,可見瓦萊州的牛真是萬千寵愛在一身。
瓦萊州不少習俗及節日亦與牛有關,當地人仍沿用工業時代以前的高山牧養方法,夏天帶牛上山避暑,到了秋天歸牛節(Désalpe),農人會穿上傳統服飾,還幫乳牛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起回歸山腳,在街上載歌載舞,與途人分享高山農家物品。
可是,這些傳統都快將消失,年輕一輩都不願入行,1990至2008年全國農業活動減少了三成,現在只剩六萬個農場。因此,瑞士政府每年補貼近六成農業收入,希望繼續支持農業發展,保留傳統高山畜牧文化。同時,這些費用亦作為生態系統服務付費機制(payment of ecosystem services),因為適度的高山農業,可以保育環境,防止城市發展蔓延至森林。在各地政府面對人口壓力,都去「盲搶地」的時候,瑞士人仍然願意為下一代留下一片靜土,難怪它一直都是世界最宜居國家之一。
記者:蘇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