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G SPENDER:千千副啤•牌解人生

BIG SPENDER:千千副啤•牌解人生

自離開商台卸下一台台長一職後,黃永(原名黃伯康)便投資了三十萬,自組社企媒體《言論自由行》,自負盈虧。愛到處旅行,也愛收藏各種不同啤牌,自九七年起,前後花了約二十萬收集千副啤牌,自言不好賭,純為啤牌的美感設計。不愧為靠把口扒飯吃的人,黃永以鋤大D作比喻:「現在是創業階段,剛出完隻階磚3,就看看大家怎鋤我囉,哈哈。雖說現時做傳媒拿的都是一手散牌,好難打,但老實說梁振英手上都是爛牌。好玩之處是要知幾時忍手、幾時出牌。」散鬥爛,惟有靠運氣。
記者:雷福財
攝影:伍慶泉

曾做過廣告、AO、顧問、商業一台台長等工作的黃永,先後於加拿大多倫多大學攻讀商科學士學位、英國劍橋大學攻讀工商管理碩士學位、英國倫敦大學讀法律學士學位,二〇〇七年加入商台五年後自組社會企業媒體「言論自由行」,親自主持大部份節目。黃永這個名字也是俞琤為他起的。離開了商台,想用回自己真實名字也難,因已太深入民心。黃永謙卑道:「這都要多謝俞琤。」知道這日採訪主題是他收藏的啤牌,他特意穿了一件印有葵扇K的tee出現,拖着一個小小的黑色行李箱,內裏精選了他自九七年起開始儲的啤牌,以為他好睹,原來會錯意。黃永:「一講起啤牌,香港人會先想到同賭錢有關,其實我不會賭錢,只會同朋友玩牌。」於多倫多念大學時,曾於「慈善賭場」內做過一個暑假荷官。「當年是九四年,那些慈善賭場會設於類似香港會展的地方,一來美其名話創造就業,令大學生有工做,也可防止他們賭;二來有些賭場會將部份收入捐出。」
他說自己最想學的不是賭,也非魔術,而是洗牌藝術,可惜手指太短。「外國人看待啤牌是一件收藏品,我也是。那副牛骨雕刻啤牌的確很特別,但在古董店標價成七千元,我都有猶豫,幸好當年財爺派了六千元我才敢買,說起來都要多謝他。」由第一副在美國波士頓買的木乃伊形啤牌開始,到五、六年前起,便越買越靚,日子有功,已儲下千副牌,放於家中的一個入牆櫃內,珍貴得連透明外衣也不捨得拆。「朋友都知我這點嗜好,他們的手信都是當地或航空公司的啤牌,好像國泰和新加坡航空差不多半年或一年就會轉款,朋友就當紀念品送給我。同樣我也愛以啤牌當明信片送給朋友。」黃永粗略估計前後共花了二十萬,笑言就快超過創業用的三十萬。

記者叫黃永以一手牌比喻現時香港新聞狀況,他選了梅花牌。他解釋:「夠霉呀嘛。傳媒二字,即解你可揀傳揚出去,或等待發霉,其實是有得揀。」

木刻啤牌 $900

今年在美國阿利桑那州購入,每隻牌用雷射雕刻,具凹凸感。物料來自松木,因此有強烈的樹木香味。

牛骨雕刻 麻雀形啤牌 $7,000

2011年在香港古董店「子揚行」購入。每隻「麻雀」都雕上啤牌圖案,JQK牌的圖案更仔細塗上藍、綠、紅色。製作年份約為1920年,上海出產,是當時仰慕西方文化的大富人家玩物。

木乃伊棺木形啤牌 約$180

1997年購自美國波士頓。由波士頓美術博物館設計,委託比利時製作。圖案以金字塔、法老王和古埃及神像為概念,也是人生第一副收藏的啤牌。

美式漫畫啤牌 $150

2013年購自香港,全副牌背後是一套連載式漫畫,每一副含一個單元故事,共推出過三款。

Bee推出土豪金中國版

論賭的普及程度,美國可說是最為知名,更有特為軍人推出的各類「特種啤牌」,款式也多,漆黑中以夜視鏡看牌的也有,的確夠專業。賭風也盛的中國也是美國窺覬的市場,也造就了部份中國風啤牌設計師。「中國市場夠大嘛,連Bee都特意出了二千五百副中國版,用上土豪金及銅錢作主題,適合他們的口味。世博時也有出過一副全金面啤牌,我有買,但都幾『娘』。」有市場就有錢賺,中國的翻版文化全球聞名,黃永也說要小心。「他們將一些古董啤牌,如Jerry's Nugget 賭場一九七〇年代啤牌外層的包裝膠也做得略帶殘舊,看上去好像久經歲月,真是問你服未,買時最好附有證書方可考慮。當然也有知名的中國設計師如Eric Duan,他擅長以風箏、皮影戲的設計為主。香港則有Zenneth Kok,不論是收藏或魔術師都期待着今個月他推出的新牌。」閒來有空,黃永更會逛灣仔188商場、旺角信和、Chic之堡等,尋找特別啤牌。

美國軍人系列啤牌

美國紐約Bicycle廠自二次大戰以來,一直製作軍用啤牌。系列共有五款:海陸空三軍、海軍陸戰隊和海岸防衞隊,牌內點數對應軍階徽章。後來再出可用紅外線觀看的特別版,讓士兵漆黑中也能玩牌。至於價錢,黃永說忘記了。

Jerry's Nugget $2,200

賭場1970年代用啤牌,每年只有數十副拍賣,這副是2013年從網上購入。自十年前,Jerry's Nugget就成了收藏家眼中的「牌王」,網上最貴價曾上過$5,000。魔術師及花式洗牌表演者極愛其牌質和手感,但因紙質及油墨都因環保要求而停產,為防假冒均有證書確認。

中國版Bee啤牌 $240

2013年在香港購入。近年內地魔術師竄紅,Bee啤牌廠於是特別為內地客設計燙金盒啤牌,設簡體字說明,設計概念是外圓內方之中國古錢幣,限量2,500副。

迷你啤牌

隨魔術書(約$100)附送,於2001年英國倫敦購入。每張牌的大小只有成年人尾指第一節長,全條連兩張Joker一共54張牌,可逐張剪出。

Uncut版啤牌 約$1,000

黃永手中的uncut一幅過啤牌,2013年在加拿大購入。近年設計作收藏用的啤牌都參考紙幣做法,預留50至100張uncut版,讓收藏家裱裝。

梁振英執一手爛牌

無意鼓吹賭博,但以牌論人生也不為過,由AO跳到商台開咪,也如賭一鋪。的確當年在商台工作時,傳聞得罪了不少員工,人緣極差,離開至今私下也鮮與DJ或員工保持聯絡。當年又傳與民建聯關係密切,也曾在《大公報》寫了多年專欄,被傳為親政府人士,現時開咪也堅持「鬧冇用」,認為在節目提出解決方法更合理。對此,黃永自言以前說了很多,現在反想學習如何實踐。「以玩德州撲克為例,大多數玩得叻的人都很沉默,因為他們在計算。我希望將來可以減少主持節目至現在的六成,做多點娛樂,少點時事政治,但一切都在實驗階段。」
問到對香港傳媒生態及現屆政府評語,他又以鋤大D作比喻:「現時香港執了一手散牌,好難打,但老實說梁振英手上的都是爛牌。不過有時拿四條都可被炒、一隻『2』都可以贏,好玩之處是要知幾時忍手、幾時出牌。」不欲多談政治的黃永,道出最後一句:「最大問題是洗牌同派牌都不是他(梁振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