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朋友正在研究基督信仰，他很認真地問我：「你怎樣理解『上帝是三位一體』？」
他提出一個艱深的神學問題，我嘗試以最簡單的方法解釋：「天父、耶穌和聖靈，合起來就是上帝。是三，也是一。」
「這是邏輯上的矛盾，」他搖搖頭說：「是三，就不會是一；正如一個五角形，不可以同時是十角形。」
「有時候，」我攤攤手道：「我們得接受人的智慧有限，不能明白天地間所有事情。」
「你是想叫我『不要問，只要信』嗎？」
「也不是，」我回答說：「對於不明白的東西，我習慣把它放進心裏的『問題箱子』，待將來見到天主時，再問個明白。」
「『三位一體』是基督信仰的重要核心，你不明白，又怎會信教？」他問。
「信仰包含思考，」我說：「也包含經驗，直接經驗神的慈愛。我經驗了，所以相信。」
「所謂經驗神的慈愛，會不會只是你個人的幻想？」
「自覺是個冷靜理性的人，」我笑道：「懂得分辨經驗和幻想。」
「在信仰問題上，我尋覓了許多年，實在無法說服自己相信耶穌。依你推測，我死後會否下地獄？」他懊惱地問。
「按良心行事，愛護親友，幫助弱小，為正義發聲，神是會看見的。神對人的寬容，大到我們不能想像。」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