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班子的「發展委員會」嚴正指出:大嶼山的綠色郊野,是英國貴族獨享狩獵散步的「西洋文化」,屬於「醜小鴨」;將來「發展」起來了,一片商場大廈屏風樓,你們就會知道,怎樣升級為一隻「白天鵝」。
「英國貴族」這張民族仇恨牌打出來,即得到「中國小農」的一些「基層市民」和議,紛紛支持「開發大嶼山」,並「發聲」稱:「連住的地方也沒有,還散甚麼步?」
確實,當香港連住的地方也沒有,無必要保留大幅面積的「英國貴族」綠色郊野。中國農民對於郊野,只視為可以耕田種菜、滿足口腹飲食生理功能層次。欣賞自然山水,不是農民的「情懷」。中國農民沒有「情懷」,只有「溫飽」。所以,士大夫歐陽修在「醉翁亭記」,欣賞郊野,雖然前呼後擁都是些臣僕百姓「自由行」,只有歐陽修一人看得懂「日出而林霏開,雲歸而巖穴暝,晦明變化者,山間之朝暮也。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風霜高潔,水落而石出者,山間之四時也。」
歐陽修在「起坐而喧嘩」的自由行消費者之中,獨得「遊人去而禽鳥樂」的意境。孔子看不起農民,認為「上智下愚」,中國的農民只追求畜生的吃喝拉睡,要知識份子來管理國家,才有希望。
醉翁亭山水間的情境,大嶼山的鳳凰山也有。歐陽修的悠閒,「英國貴族」也能欣賞。只是如果「連住的地方也沒有,要英國貴族散步的郊野來做甚」,同理,「英國貴族」也打網球、打壁球,香港特區建那麼多「體育設施」來做甚麼?
中國的農民人口,到今天蒙受欺榨,被共產黨的公安踢屁股,哭哭啼啼去「維權」,想想,也許是天譴。不錯,天譴,就是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