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春節隨父母到大陸旅遊,晚上窩在房間看着還只是14吋小電視機的春晚。
很多節目似懂非懂,但對語言類節目,也就是相聲、小品迷上了,不過當年只能做三陪小孩,陪看陪笑陪拍手,很多北方用語都聽不懂啊;父母都是大陸出來的,便耐着性子邊聽邊解釋,甚麼叫「嘮坑」,北方人是怎麼睡在坑床上、下面有個洞生火取暖的;甚麼是「鬼子進村」,誰又是「楊白勞」,這「二百五」又是啥回事?
談談說說,知道了一些大陸的生活用語,其實也就知道了父母以前的生活點滴。你要一家人正經八百的坐在一起認認真真的口述歷史,誰也沒這份耐性;但聽着相聲,解釋名詞,講講他們以前的生活,倒是自然入耳,聽得有滋有味。
大家貪圖的其實不是春晚的節目,而是貪圖那幾個小時把一家人凝聚一起開懷大笑、家長里短的時光。
春晚的節目也就來來去去老三篇,相聲小品一年不如一年,原因也是眾所周知,不能諷刺時弊,只能歌頌主旋律,這樣的相聲早就沒有生命力。
今年的春晚找來了馮小剛做總導演,結果還是挨罵,總結起來還是那個原因:「春晚又要娛樂又要有教育意味又要歌頌主旋律又要有中國夢又要有道德教育又要接地氣連結群眾」,貪多嚼不爛變四不像。
馮小剛說,接手春晚才知道難度有多大,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束縛着,告訴你春晚應該怎麼做,他是想改革也不能改革甚麼。
這春晚其實也就是共產黨的縮影,大家總盼着換一個誰當總導演,當總理主席,便可以有「××新政」;其實換湯不換藥,只要一黨專政不變,出來的味道還是一樣難喝。朱古力味的屎,還不是一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