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姪女在大學讀書,雖然我們的基因有關聯,但我懷疑她的DNA已經發生了突變,變成了一種完全新人類:她在講電話的時候可以同時上網同時Facebook同時聽Lady GaGa的最新單曲《Do What U Want》,她告訴我歌名的時候很認真地強調:「是U,不是Y、O、U。」
我只可以在一個時候處理一件事,連講電話的時候旁邊有人多嘴我也無法招架;本來,我以為像我姪女那樣的新人類是人類未來的人辦,然而最近讀到的一份科研報告讓我重新有了自信──美國史丹佛大學挑選了一批特別擅長一心百用的學生進行研究,發現這些新人類的效率並不如想像中高,相反,他們的大腦表現竟然一鍋粥:無法清晰接受信息、無法有效組織資訊、無法過濾不相關的信息、注意力相當分散、無法在需要專心的時候專心。隨之而來的還有更多的警告:過分追求資訊刺激會傷害創造力、會令思考和閱讀的深度受到阻礙……
諸多的負面報告促使研究小組對一心多用者提出警告,並建議每一個人分配時間讓自己沈思靜想,「這如同身體需要睡眠一樣重要」。
我洋洋得意地告訴姪女她已經成為一個高危年齡組別,她衝我聳聳肩:「Well,你很難改變這個時代。」然後埋頭查看手機上的信息。頓時我覺得自己蒼老無助:我連姪女都改變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