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救火的少年,郭子健、余文樂15年前初出茅廬,拍了一套叫《青苔》的電影,今日都已經是老江湖。余文樂由當年開日本車仔,進展到擁有多部歐美名車。郭子健跟周星馳合作導演完《西遊.降魔篇》,身心經過歷練,戲內戲外都取經完畢。兩人走在一起余文樂依然是導演口中的「仆街仔」,絕對沒有不敬之意,只是帶出兩人依然都有當初的救火心,都是本着「唔打就唔會輸,要打就一定要贏」的打擂台心態,順理成章拍了這套救火戲。
採訪:何永寧
現正上映
好奇害死貓,成見害死人,先入為主以為執導拍了歷來華語片第二最賣座的電影《西遊.降魔篇》之後,導演郭子健會跟以往不同,不過故事發展又不是這樣,他說:「冇唔同,我同余文樂大家都係當年咁嘅仆街仔,都係咁鍾意電影,鍾意睇漫畫,有嗰句講嗰句。」真要找不同就只能說余文樂拍了很成功的《志明與春嬌》及《春嬌與志明》,郭子健就夥拍周星馳合作導演了《西遊》,電影講唐三藏取經,現實中郭子健亦在電影中取了很珍貴的一次經:「同周星馳合作真係好好嘅經歷,每日個人就係俾佢榨乾榨淨,到第二日又嚟榨過。到片場第一件事,周星馳會問你:『你今日想點拍?點解要咁拍?』問到你都有啲驚。其實你哋唔好睇到佢好似洪水猛獸咁、又或者好似暴君咁,佢愛電影嘅程度,你唔同佢合作過係估唔到,佢亦唔係外間所講咁專制,好多時係因為佢太鍾意電影同太聰明。至少我今次拍《救火英雄》,有好多係同周星馳合作時學到嘅嘢可以活學活用。」每日到片場為《救火》開工,他都會反複問演員及攝影師副導:「你哋點解要咁拍、咁演」,反複中找到一條最好的表達方式,他笑說:「咁我會問得有技巧好多。」
新聞讀白作隱喻
不約而同救火的題材先後被拍成電影,郭子健笑言是美麗的巧合:「你要數最早應該係杜琪峯97年套《十萬火急》,嗰套當然經典,喺當時冇咁流行CG電腦特技,可以拍到咁嘅效果梗係犀利,不過都成16年。近期套《逃出生天》我只可以講係巧合。我原先嘅構思係拍香港大停電,慢慢至將個劇本修改成救火片。」他表示:「戲中講到嘅天然氣管爆炸導致發電廠失火,香港電網癱瘓引起全港停電係有可能,我問過專家佢話有可能,當然要有好多咁啱得咁蹺嘅巧合因素。」拍電影《打擂台》時有句金句「唔打就唔會輸, 要打就一定要贏」,亦成了他拍電影的座右銘,他說:「到處都係擂台,擂台只係一個名,最緊要係贏自己,今次要贏嘅就係點樣可以拍到同以往救火片唔同,所以今次講嘅係煙,人定勝煙係想講人唔好喺煙入面迷失自己,戲裏面都係想帶出呢個訊息。」至於結尾的一段新聞讀白形容「香港面臨史無前例的災難,香港市民卻能從容面對」,他承認是加入了隱喻,他說:「都係嗰句唔打唔會輸,想表達係只要敢面對,香港乜嘢難關都過到嘅。」
辛苦過真消防員
至於余文樂,他於《救火英雄》中為郭子健奉獻了兩個第一次,分別是首次飾演消防員及首次於戲中飾演父親角色。雖然樂仔於片中的消防員造型入型入格,但他不諱言其實對消防員這工作沒甚麼憧憬,他笑言:「我身邊好多朋友都做消防,所以對我嚟講呢個工作神秘感唔算大,但係我由入行開始到𠵱家做過N次警察,所以突然要做消防員都幾有新鮮感。」他又謂拍攝前的體能訓練以及密集式拍攝雖然辛苦,但也令他不經不覺間接得益,把身形操得甚「弗」,他說:「我哋成班都成日講笑咁話我哋可能辛苦過啲真正消防員,消防員都未必日日入火場,但我哋日日都拍救火戲,真係幾甘㗎!」
講到同戲入面飾演阿樂囝囝嘅小演員合作嘅情況時,他好像把戲內的父愛帶了出來,笑得勁冧地表示:「嗰個𡃁仔好醒,雖然有時小朋友狀態唔穩定,不過唔好話小朋友,我哋都會有狀態唔好嘅時候啦,所以佢做得好好㗎喇,我同佢戲內外都係咁溝通成日互窒,有時都會俾佢話番我轉頭:『老竇呀,唔係咁演呀!』。」樂仔坦言這個父親角色若是出現在數年之前,他未必有信心駕馭得來。他表示:「我以前可以一年拍六部戲,呢一、兩年都係每年拍一部、兩部,可以追求質素而唔係數量,都算係成長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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