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與清風不可以常擁有,關注共愛不可強求,不強求不強求永遠等候,如必需苦楚我承受……命運是對手永不低頭,從來沒抱怨半句不去問理由,仍踏着前路走青春走到白頭,成功靠一雙手。」只是三十年前的世界與如今竟然有天壤之別。人世滄桑真難令人想像。當年這麼相信努力可抵抗命運的意識已經不合潮流,社會不再純情。
富樫森大概也覺得今天見多識廣的現代人,對於生長在資本主義爆發年代的世代,拍得太過份煽情搞不好會變成喜劇。於是只能夠以女人的一生總是不斷地為別人做辛勞的工作,這種半吊子的保守主義來吸引觀眾。電影內的每一個角色都扮演着自己應份的角色,並沒有加上太多鹽太多醋。以我們這些在網上參觀過那些真正悽慘的窮人,真是所在多有。富樫森好像不想日本太壞,即使是對阿信沒好感的婦人,都沒有真正打罵過她,這在大正年代很難想像吧?
富樫森的節制還顯在第二段故事,這是一段非常奇怪的橋段,阿信被屈偷錢後離開打工的家,結果遇到風雪終於昏倒地上,被一個逃兵俊作(滿島真之介飾)所救。雖然我滿腦子邪念,卻也反對弗洛伊德將大部份的潛意識和性拉上關係,因為人比他看到的更複雜。但滿島真之介對俊作這個角色的演繹非常令人懷疑。當阿信醒過來時,觀眾看到在棉被下的她上身是赤裸的。這有必要嗎?阿信昏迷時的衣服也大概不能穿,但裸睡真的比較溫暖嗎?而且老人說俊作是擁着阿信睡了幾晚,把她從凍僵邊緣救回來。我會覺得這段感情是阿信的初戀,她和俊作之間的關係和對話,似乎近情人較多。由他來教阿信識字讀書,也把自己最愛的口琴送給她,還有他看阿信時眼神,怎麼看都是愛上了阿信,但阿信那時只有八歲。
逃兵的遭遇也看得這部電影在煽情方面的「即食麵方法」,接下來阿信的反應卻十分節制,這樣一個人性重要人物的死,好像沒有篇幅和時間讓阿信好好哀悼。
本片仍有很多地方值得探究,我不可能連寫三天的吧?由觀眾去探究好了!
撰文: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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