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牆對論】
記:《蘋果》記者
楊:香港電視職工會理事長楊志豪
記:工會留守公民廣場抗爭的七天,是否刻意有「去政治化」的傾向?
楊:好老實講,我哋全部都係一班好努力做創意工業、專注拍攝工作嘅人,從冇諗過搞社會運動,今次搞運動可以話冇策略。留守嗰個星期,我哋嘗試諗過好多批評制度唔公義嘅嘢,好似套港版《半澤直樹》。今次事件並非一間公司、一個工會嘅事,明顯係一個漩渦、一場風暴,令全部人都肯去行出嚟撐,我哋冇刻意「去政治化」。
記:連日集會主題似乎較多時間談夢想,少談電視霸權、政策不公義,會否脫離群眾期望?
楊:創意工業講求夢想同創意,如果唔去發夢,好難會有新創意畀到市民睇。電視霸權係嚟自冇競爭,我哋冇需要去攻擊某電視台,今次重點係點解政府唔畀多啲空間,畀機會個行業發展好啲。政府發牌話冇上限,但審批就「三揀二」,連政府網頁講發牌冇上限嘅75個字,都可以離奇消失,前日又悄悄重現。有人直頭話我哋政治「潔癖」,但咁多日入面我哋都有諷刺社會現象,同講今次發牌事件點樣唔公平,畀公眾知道我哋要討回公道。有夢先會有創新,我哋呢班冇社會運動經驗嘅人,好自然地諗到用呢種手法帶出一啲訊息。
記:好多市民都將今次事件與去年反國教比較,大家都強調運動的「純潔性」,今次是否也有這傾向?
楊:唔希望同以往嘅社會運動比較,每次事件的現象同風氣都有唔同。今次事件關乎到社會係咪容許行會成員做咗政策決定之後,完全唔使向公眾交代原因。誇張啲講,係咪第時通過「二十三條」都唔使話你知點解通過,幾多萬人上街都唔會理你,有乜嘢就法庭見。呢個係好差好差好差嘅社會現象。
記:10月24日集會主題本來叫「夢想、正義」,最後改咗做「逐夢、續夢」,是否刻意避開政治敏感字眼?工會又是否認為現時採用的手法,可以獲得更多市民支持?
楊:其實當晚改主題名稱嘅原因,係星期五大集會主題決定叫「夢想,黑暗裏仍然鏗鏘」,唔想日日都提夢想。其實集會都只係喺前五小時,大家即場商討而成,當中好多細節都係不停傾、不停變。我哋冇諗過透過乜嘢手法贏得民心,市民眼睛都非常雪亮,呢種表達手法,事實上都有好多市民支持。
記:DBC事件性質與港視發牌事件相似,都以開放大氣電波的議題去呼召抗爭,但那場運動最終無疾而終,有人歸咎是集會太娛樂化,會否擔心這次重蹈覆轍?
楊:我哋唔係特登娛樂化,有人甚至覺得我哋「悲情化」,呢幾日都係同事心聲分享,每晚都由同事分享感受,件事一啲都唔娛樂。當然我哋都想分享過去嘅製作,去討論係咪真係唔值得獲發免費電視牌,係咪我哋冇心去做呢樣嘢。上次事件,都可能牽涉公司內部或股東糾紛,但今次港視不獲發牌,好純粹係行會同特首政策決定問題,搞到咁不明不白。我哋目的唔係要將件事娛樂化,只係想市民睇多啲、知多啲。
記:今次工會發動的行動都比較溫和,會否考慮將行動升級,或邀請政黨及社運團體合作?
楊:今次事件唔單止影響香港,全球華人都關注事件,整件事不公義情況已經呼之欲出,但係用絕食及「較激」行動係咪真係有效果呢?工會討論緊好多方法,冇人夠膽講留守多百零二百日係咪真係有用,但我哋唔主張,要有人犧牲去達成目的。有人會比較以前社運嘅方法,但我哋係創意工業,點解要畀以前框框限制,一定會有新方法。不過我哋唔係一班好有組織嘅團體,都要一路一路去做。我哋從來冇刻意同政黨同社運界劃清界線。
記:如果11月6日動員市民包圍立法會都冇結果,下一步會點做?
楊:老實講我哋仲諗緊,現時正聯絡不同學院、文化界及創意工業界,歡迎多啲市民、團體同業界嚟支持。若引用特權法動議唔通過,我深信事件會引起更大民怨同民憤,到時已經唔需要團體或組織發起,因為人人都可以係leader,正如其中一晚集會主題「公民覺醒」已遍地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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