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段「十四巴港女與她的奴隸獸男友」的視頻前,我一直是個正常的人。所謂正常,是看到一個人虐打另一個人,而被打者處於絕對弱勢、被動捱打,全無反擊可能的情況下,我的情緒反應是跟常人無異的,認為打人者不對,同情被打的那一個。
可是那段「奴隸獸男友」的視頻改變了我的固有判斷。一個男人,大庭廣眾之下雙膝跪地,被女友一巴接一巴地打,每一巴都清脆有力,男人回報這巴掌聲的,居然是拖泥帶水的嚎啕大哭,中間夾雜語焉不詳的申辯。如果攝像鏡頭拉得近一些,我們大約可以看到他鼻孔掛下兩串半稀的涕水。作為一個電腦前的旁觀者,我都有些按捺不住,幾乎想「買磚豆腐拍死他」。
遇上一個沒有尊嚴的男友,你可以怎麼辦呢?當一個人視自己的尊嚴如無物,你又怎可能尊重他,愛戀他?從而尊重這份愛情?那女人一邊打,一邊大約恨恨地想,「你為甚麼這麼賤?你把我人性中所有的壞都逼了出來你知道嗎?」賤和壞有時候是一對雙生兒,一個人的賤,縱容出另一個人的壞。
這段視頻出街後幾天,我們看到一幅相片,689像孫子似跟人擠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上方主席位,菲律賓總統像爺爺似居高臨下望着689。欠香港那麼多條人命,靠向香港輸出外勞賺取外匯收入的國家,被香港縱得這麼壞,可以怪誰?只能怪689夠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