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翻譯英文,說「所有」的's和of是不是一應譯作「的」,一應譯作「底」,如David's party是「大衞的派對」,a play of Shakespeare是「莎士比亞底一齣戲劇」?又從前聽英文老師說,生物可配's或of,非生物則只可配of,這原則今天有沒有改變?
答:中文的「底」和「的」可以通用,而這個「底」不一定表示「所有」,例如《朱子語類.學一》:「後生初學,且看小學之書,那是做人底樣子。」新文學作家巴金習慣以「底」說「所有」。他寫過一本《海底夢》,但這是指「海的夢」還是「在海底的夢」,單看書名,不可能知道,後來他似乎把「底」改了做「的」。今天,解作「的」的「底」很少人用。假如有人把「底」當作of,把「的」當作's,硬要中文字像英文字那樣分工,那是下流的現代漢語原則,不應理會。
至於「生物配's或of,非生物只配of」的說法,大致是不錯的。但非生物其實也可配's,只是較為罕見,而且用法無常規可循。韋氏英文用法詞典Webster's Dictionary of English Usage舉了多個例子:the room's furnishings(房間的設備)、the movie's Texans(電影裏的德州人)、the veranda's functions(走廊的用途)、the chimney's base(煙囱的底部)等。詞典還指出,用's還是of,以句子讀起來暢不暢順為準:The choice should be determined by the sound of the sentence。
最後要說的,是「莎士比亞的一齣戲劇」一般會說a play by Shakespeare,很少說of,否則句子讀起來就「不暢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