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比利懷特合作次數最多的演員積林蒙,新生代之中認識他的應該寥寥無幾,當年雖然貴為荷里活一級明星,隔代粉絲數目拍馬追不上柯德莉夏萍和瑪莉蓮夢露──是的,這兩位長青偶像高峰期分別演過他的戲,而且不止一部而是兩部。夏萍的《巴黎春戀》和《龍鳳配》以花都作背景,我最近重看前者,竟發現戲裏她的香閨和舍下相隔兩條街,散場後路過,專誠在大門前停下行注目禮。夢露主演的《熱情如火》,觀眾津津樂道的是易服的積林蒙和東尼寇蒂斯,賣大包的女主角反而淪為陪襯,鋒頭不及《七年之癢》勁,那個站在紐約街頭被地下鐵風口吹起白裙子的著名鏡頭,正出自此片──近年報紙屢屢出現鹹濕佬鹹濕仔偷拍裙底春光新聞,傲嬌的風騷肉彈泉下有知,一定笑口吟吟當是對她的最高致敬。
較刁鑽的老皇后,會告訴你懷特電影真正的女神並非上述兩位阿姐,而是《柏林艷史》及《雄才偉略》的瑪蓮德烈治,和《日落大道》裏由默片時代便稱霸的歌利亞史允臣。專攻另類女星的,則推崇《桃色公寓》《花街神女》的莎莉麥蓮和《引狼入室》的金露華,而唔同人咁品的楊導演,特別用紅筆圈出《兩代風流》的茱莉美露絲,令失憶的半票影迷忽然驚醒,不但記起曾經紅透半邊天的英國玉女希莉美露絲,還記起她有個稍為瘀的姐姐。所以後期《迷情》由不湯不水的Marthe Keller擔正,真使人覺得遺憾,戲中神秘的息影女星母女,原先打算請德烈治和菲丹娜蕙合演,級數之懸殊,絕對是影壇「二攤界」最慘烈個案。一九七八年唯一夠份量一人分飾兩角的,我認為是伊莎貝雅珍妮,可惜不在大導考慮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