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平日甚少外出,難得今日能與她重遊農圃道的新亞校舍。瞥見學校塗上藍色的油牆,當年困乏多情的味道流走,幸而昔日那圓亭還在。「以前這裏經常有音樂表演和講座的。」陸離老師繼續走着,好不容易才在新建的格局中找回那條前往新亞研究所的樓梯。未知老師心情是興奮,還是緊張。她的步伐有點急,四處張望,探頭探腦,「怎麼還沒有到?」「老師,研究所應在四樓。」我回應。這時才留意到老師臉上抹過兩行的淚。終於來到四樓的研究所,招牌顯得老舊,她放輕腳步,穿過暗黑的走廊,兩旁課室裏仍是最老式的厚木桌、黑板,還掛着一群一代宗師的黑白照,老師說:「還是這樣,改變不大。」憶述起往時的上課情景,老師說錢穆老師態度溫潤,因而有「望之儼然,而即之也溫。」但她對老師們最深刻的講課,是牟潤孫教授的清代百年學術思想史:「最記得老師講,繼儒家為主流思想後,所有學者只是註解儒家學說,沒有自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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