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大學五十年:艱險我奮進 困乏我多情

中文大學五十年:艱險我奮進 困乏我多情

「手空空,無一物,路遙遙,無止境。亂離中,流浪裏,餓我體膚勞我精。艱險我奮進,困乏我多情。」1949年,錢穆與唐君毅南下香港,主理亞洲文商學院,翌年於深水埗桂林街改名新亞書院。帶着流亡的心情,懷着國難的憂患,兩手雖空無一物,仍持着弘揚中國文化的理想精神,努力教學。錢穆不怕艱險憂患,亦不怕路遙遙,經歷過八年抗戰的煎熬,還有甚麼不能再等?他回顧過去種種,仍然堅守復興的信念,一夜間寫成一首校歌,他言:「並非僅是一種吃苦奮鬥的精神。重要是吃苦是為了甚麼,不是為吃苦而吃苦,而是為了一個理想。」

錢穆

新亞書院之原始精神

我們後代子孫很難相信,在這個世上走過一個如此的血肉之軀。訪問過多位年輕一輩的新亞人,即使張文光亦不敢談論新亞精神,因為沒有體會過這種大時代裏產生的精神,會說得不好。早前陳茂波以新亞校歌回應師妹的質詢遭狠批,身為新亞書院試金石之一的陸離替他說好話:「只可以說他愚蠢吧!他不是主動,只是回應。」陸離老師去年亦在本報發表文章,指出現今中大學生將新亞精神與中文大學的人文精神混為一談。「一定要讀過唐君毅先生所寫的《新亞書院之原始精神》。」何為原始?陸離老師手執其文章,朗讀出重點:「中國大陸變色之後,炎黃子孫流亡在香港者,想對中國之文化與教育,負一點存亡斷絕,返本開新之責任之一種表現……大家所望的,只是早日重返家園,將自己所學,貢獻於我們原來所在之中國社會。有此永久校舍,而在香港永遠存在,這似乎是我不能,亦不願想像的。一切大志的中國青年,仍在望自己學業有成時,能直接間接貢獻於中國的復興。」讀到這裏,老師搖頭輕嘆:「只可惜,他們最後回不了。」當年錢穆先生拒絕合併,就是害怕新亞精神蕩然無存。陸離說:「但錢與唐老師想到學生們有好的出路,最後讓步。可是在香港政府的策劃下,校政會議,一律說英語,氣走了新亞校長錢穆。」

1953年新亞書院第一屆畢業生,前排中的正是錢穆。

1956年於農圃道建永久校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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