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咸改變了足球，其光芒綻放於綠茵場，照亮全球每個角落。今夏，足球傳奇落幕，人們紛紛懷念其閃亮時刻，但「萬人迷」希望留給世人的是勤奮及堅持。浮華星光，經歷多久宇宙穹蒼；耀目明珠，積累多少年月江湖。成名背後，碧咸還是個有血有肉的凡人，他付出的努力，更值得大家敬佩。文：咖喱
既無出神入化的腳法，身形又單薄，而且表現怯懦，初出道的碧咸毫不突出，「我很脆弱，甚至不敢落地鏟波。在青年軍時，加利他們都嘲笑我；舒米高及恩斯還常常嚇唬我，令我意志消沉。」碧咸表面軟弱，但是個堅韌不屈的孩子。每當訓練完結，總有不少球員留下加操，但留到最夜的往往是碧咸及加利尼維利。
日練百次傳射
七旋斬不是上天掉下來的，是碧咸每日上百次射門及傳中特訓的成果；為了節省撿球的時間，他總拉上好兄弟加利仔一起加操。每日艱辛訓練，於預備組比賽全力以赴，但碧咸上陣機會不多。那時是他人生的低潮，離開倫敦的家，隻身去到冰冷的曼徹斯特，面對嚴厲的訓練，加上內向及敏感的性格，每當夜半想起父母，不禁令他獨自抱頭飲泣。95年，曼聯將碧咸外借至普雷斯頓，所有人都覺得他不會再回來。碧咸說：「我驚呆了！不信是事實。曼聯是否放棄了我？這是球會打發小將的慣常手段。」
玉不琢，不成器；在身體對抗激烈的低組別聯賽幾個月，碧咸驚人蛻變。加利仔憶述：「他結束借用期後，眼神完全不同，有時目露凶光，好像想吃人一樣！」到96年對溫布頓的半場笠射後，碧咸正式成名。加利仔續說：「那球不是靠運氣，大衛一直都有練習。當我們熱身時，如果大衛見到有個皮球，他就會脫離大隊，跑過去一腳抽向龍門，或者故意省中門楣。」
由罪人到英雄
98年的碧咸英氣十足，卻不脫稚氣。沒有人會忘記世盃16強的一踢，懷恨在心的碧咸惡意侵犯阿根廷中場施蒙尼而被逐，成為英格蘭出局的罪人。外柔，男兒淚灑；內剛，重新振作。經過這一課，碧咸成熟起來，翌年助曼聯成為3冠王。他是紅魔7號、英軍隊長、足球標誌，風靡全球，這是碧咸的高峯。
03年「飛砵事件」，碧咸與曼聯領隊費格遜交惡，轉投皇家馬德里。在費高及施丹等巨星的陰影下，碧咸默默地努力，甘願擔當配角。07年初，皇馬教練卡比路更表示餘下賽季不會再用碧咸，但6周後碧咸重新成為正選，助球隊奪得西甲；連卡比路都就此認錯，「我犯了兩個錯誤，一是沒有跟碧咸續約，二是將他剔出大軍名單。」
但願做勤力人
由洛杉磯銀河到AC米蘭，再到巴黎聖日耳門，兩次於世界足球先生選舉得次名的碧咸，一直都沒有球星架子，每場跑盡拼盡。加利仔說：「他經常能跑贏對手，但不是靠速度，而是全場不知疲倦地奔跑，去拖垮對手。」史高斯亦說：「由認識他開始，我就知道他是個真正的職業球員，他是為足球而生。」
隨恩師費格遜的步伐，碧咸今夏宣佈退役；媒體開始為其職業生涯蓋棺定論。明星、巨星、球星……但在名與利的鏡花水月下，38歲的碧咸從沒改變，亦未有忘記，他一直都是個職業球員，「我只希望人們視我為一個努力的球員，一個對足球充滿激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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