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的「臺」不知何時開始,已普遍使用「台」。初讀舒國治《臺灣重遊》在台北士邁家中,配合牆上他收藏鄭在東大片大片沉實笨拙色彩漂亮油畫,閱讀心情得戚得很。
得遇,喜歡得不得了,到誠品並一衆書店尋找大半天,不着……回去,士邁告訴:早已售罄!跟我書架差不多,他也放置了《流浪集》,《理想的下午》,《門外漢的京都》,《台北小吃札記》,《水城台北》……都愛讀舒先生文字。
自此遺憾尋不着《臺灣重遊》;因由:舒國治的文字絕配鄭在東的畫;兩個佔中(進入中年)朋友自1990每隔一陣或開車,或坐火車,南、北、西、東遊遍台灣;以畫,照片襯文字。
輕輕巧巧小書1997出版,未幾售罄,縱使受到歡迎卻未再版。
走進香港書展首天早晨,雨中會展的大Hall那路好長,主人家不斷以各式電話功能追蹤着接近開幕時刻仍未到埗的嘉賓們,這……永遠包括在下!眼球落在一旁匆匆路過的書商攤位,在明顯位置;淡化了日落magic藍上書《臺灣重遊》,舒國治文、鄭在東畫(這是新版,自116頁開始往後的數十頁,皆為新增文章)……再急也不要催促!回頭就不是忘記,書展骨灰粉絲們會得愛也買不愛都買,買回去只放不讀者更加買。以免向隅,停下腳步,買了再算;只恨未買雙份!
一個「臺」字迅速帶我回去童年時父親的居住空間,我出生前好幾年,他已置另一頭家在村子的另一邊。同母姊弟很少前往,我是公交者穿梭兩邊,相對與我們平常生活疏離的父親空間多了一點熟悉。是親國民黨還是親台灣?敬蔣公還是更愛台省酒家女?反正與蔣公父子合照,無忘在莒前,總統府前,橫貫公路,日月潭,阿里山……等等照片十分豐富,都掛在書室/會客室的牆壁上,而台灣那個「臺」字特別明顯,說不出厭惡還是親近;猶如未至牛油曲奇餅化之前的鳳梨酥,不算難吃着實不好吃;改變台灣手信印象需要透過後來一些感情。但「臺」這個字,仍未溫柔定格,始終帶幾絲原裝純菠蘿(西班牙原文Pina音近)製鳳梨酥難以文字形容刺激口腔神經的輕微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