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最近碰到了幾位怪姓,譬如坐車到長安,兩位七人車的司機,一個姓揭一個姓全,姓全的則曾遇見過兩位,揭姓是百家姓中沒有的姓呀,是那一族?那司機先生斬釘截鐵說是漢人且是廣東人,家就在湛江附近,自己也不明白這姓的由來。
接着碰到的有姓湛的、姓虞的、姓容的、姓單的都是百家姓中的稀有的姓氏,不由得啞然失笑,還好只是遇見的這些姓得怪的人,偏偏都集中在這一周,而不是碰到禍不單行,大吉利是。
對朋友說起今年此際,我所吃到的茘枝比我在港歲月過去的幾十年加起來還多,聽到的人都哈哈大笑,那是多少?以前每吃茘枝不超過十顆,有好幾年一顆也不願吃,只因為街市所見的都如殘花敗柳,灰毛踢拖,一見已是倒胃口,那有想買回去一試的念頭?今年從到長安下車伊始,到臨返香港登車最後一刻都是茘枝不離口,更何況在茘枝園的那個中午一大籮一大籮剛從枝頭採擷下來的茘枝迫不及待送入口中,奇怪的是那份清甜不膩不滯,齒頰留芳,幾乎讓我懷疑自己不斷流出來的汗也是茘枝味呢,好客的長安醴園主人夫婦,還每個人都奉上兩箱茘枝帶回香港,我則立刻將它轉送給那一家四口的幸福之家,算是錦上添花吧,須知茘枝是不耐冷藏的水果,幸得好人收留且能分甘同味也是一樂也,我是臨晚境才有幸而嚐到如此美味的糯米糍,它生長在三百年老茘枝樹上才有此品種才風味絕佳,吃了還不會上火,於是又訂下後約來年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