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離開利物浦、如果右腿鼠蹊從未受傷、如果從前懂得保養身體;如果命運可以讓奧雲再次選擇,他或者會成為英格蘭最偉大的射手。由98年世盃的光芒四射,到去季史篤城的黯然謝幕,十多年間嘗盡苦與樂,這顆英倫彗星也不再抱怨命運,選擇學懂知足。文:咖喱
98年世盃16強,18歲的奧雲為英格蘭掛帥出征。16分鐘,震驚球壇的一幕出現。他在中圈接應碧咸的傳球,如風一般奔向阿根廷的禁區,完全跑贏對手查莫特;來到禁區頂,面對中堅艾耶拉,他靈巧地變速,找到射門的空位,沒有意思讓予後上的史高斯,拗腰右腳順勢射入,簡直是速度、技術與冷靜的結合!雖然英格蘭最後互射12碼出局,但這個入球足以令奧雲成為球壇的明日之星。
19歲就廢了一根鼠蹊
在97/98及98/99球季,效力利物浦的奧雲同樣以18個英超入球,連續兩季成為神射手。命運的齒輪悄悄地轉動,在99年4月對列斯聯的聯賽,奧雲面對人生的轉捩點,「那次鼠蹊重傷改變了我整個足球生涯,我19歲就要跟傷患妥協。每個人都有3根鼠蹊,但我有一根完全報廢。我跑步時,左腿仍有3條鼠蹊,但右腿就只靠前後兩根,中間的已經沒有了。」傷癒後,年輕的奧雲尚能保持水準,助紅軍在01年成為5冠王,更因此榮獲金球獎,但這也是他步向黃昏的開始。
「治療完一處傷患,就到另一處;鼠蹊、大腿、足踝、疝氣……就是不停地循環下去。」奧雲慨嘆:「毋庸置疑地,若非傷患纏身,我會是英格蘭入球最多的射手。回顧足球生涯,就像普通人一樣,我也會去想如果。如果14年前那次重傷時,我可以得到現時的醫療照顧,會不會不同呢?」怨天?尤人?怪自己?奧雲續嘆:「有人認為我是傷患下的不幸者,但我很清楚,這是年少成名的代價。我7歲時,踢U11;15歲時,踢U18。我總是越級而戰,年輕時以為自己有能力就去做,但原來一切要付出代價。侯利亞叫我不能每場比賽都踢足,否則30歲就要掛靴;看來他說得對。」
最後一戰僅觸球3次
逐漸變成玻璃人的奧雲在04年到達另一個交叉點:加盟皇家馬德里;這個決定令他不能成為紅軍第5度歐聯封王的功臣。在朗拿度及魯爾之下,奧雲並非必然正選,縱入球率不俗,但他效力皇馬一季便離開,轉投紐卡素。由於傷病纍纍,他在09年不獲續約,利物浦亦無意收留,最終轉投紅軍死敵曼聯;這個決定注定他黯然謝幕的下場。在紅魔坐了3季冷板,他得到了英超冠軍,卻碎盡利物浦球迷的心。
去季,被曼聯放棄的奧雲淪落到去史篤城;於煞科戰對修咸頓後備上陣16分鐘,觸球僅3次,淡淡地結束球員生涯。「我不能要求更多,史篤城的球迷太好了,十分支持我,但我只是個效力僅一季的過客。」33歲的奧雲說:「我可能已經是最幸運的人,踢過多間大球會,代表過英格蘭近90次,入了約40球,不用為餘生憂慮,豐衣足食。其實,我也不是太不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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