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去之後<br>(記者 陳沛敏) - 陳沛敏

鴨去之後
(記者 陳沛敏) - 陳沛敏

親愛的香港人:
我曾經「游」歷各地,但我爸Florentijn Hofman說,我在這裏引起的哄動,是前所未有的。那些學者說,可能因為你們生活枯燥。這些我不懂,你們開心就好。再見了,請不要傷感,或者將來會有其他朋友到訪。我爸很多同行的作品,其實都很適合到你們的城市一遊。
有個朋友叫「紅波」(Red Ball),爸是紐約藝術家Kurt Perschke。足足15呎的它,到過芝加哥、巴塞隆拿、台北、悉尼等城市;充氣後擠在樓與樓之間的街巷,或卡在橋上,人們看它、摸它、拍它,很有趣。聽說你們在談論紅色資本入侵呀甚麼的,不如先讓這個紅波入侵,看看效果怎樣。
不少藝術家都製作過像真度極高的巨型人物塑像,皮膚、毛髮等質感超逼真。張洹的《問孔子2號》現在上海外灘美術館,看過的人都印象深刻。教育與統治的關係、直資與有教無類的矛盾,問問孔子吧。
昨日除了我的告別成為焦點,佔領中環也挺多人討論。不如你們將德國Aram Bartholl的6米高的谷歌地圖標示符號(Map)放在中環,屆時人人打卡,相映成趣。若嫌我離去後維港太單調,也可考慮邀請Oliver Voss的Bathing Beauty來港出浴。
《OVERS!ZE》介紹了多個跟我一樣巨型的裝置。與其說大,不如說我們與環境和觀眾形成的戲劇化比例,引人入勝。人們看着我們,拍下朋友跟我們的合照,想像我們是甚麼、為甚麼會在這裏、下一站應該在甚麼地方時,就成為我們的一部份。這就是我在香港一個多月來的經歷。再見了,各位。
巨鴨

陳沛敏
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