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連環殺手和校園槍擊案之類的屠殺者兩者是有分別的,至於會不會互相演變便有待心理學家進一步去找個案和理論了。但,這個世界的確是有天生殺人狂,要弄清楚的是這不等於優生學。因為天生殺人狂是一種病變,是身體欠缺了一種叫做「同理心」的東西,這是有病,這不是遺傳因子。
貴志祐介原著的蓮實聖司便是這個病的典型描寫。所謂缺乏「同理心」是對外界的人沒有一般人的反應,感受不到別人任何感情的人。故事開始時以蓮實聖司所居住的地方,兩隻每天早上把他吵醒的烏鴉,以希臘神話的名字來命名,似乎有一個高尚又優雅的故事開始。然後慢慢地將這個表面非常好人的老師,逐漸露出凶相。那份正常和異常之間對比的神秘感,和驚慄感正好打動讀者的心。三池崇史作為電影的導演,大概認為文字和電影這兩種媒體不同,而將之改為一個青年以刀殺父母為開始。這已經是一種陳舊又低能的恐怖片手法。接下來人物和事情的鋪排,也看不見三池崇史曾經有過的天馬行空的影像,絕對比《告白》的中島哲也差九級。當然兩部原著無論在形式和內容上都相差得遠,可能也令三池崇史搞砸了。因為連環殺手和屠殺者有根本的分別,於是前段一大堆的鋪陳到後來成為大屠殺後,便變成完全無聊的東西,除了根本不必作任何推理以外,每個角色本身甚至沒有性格,只有表象。既然最後都是亂槍掃射,前段的神秘感也就變得多此一舉。我最愛看的電影:吉斯雲遜拍的《Elephant》,便不會搞這些無聊的鋪排,而只是描寫殺人者和受害者在事前所發生的日常事件。《惡之教典》於是變成有推理小說之頭,而無推理可言,這樣異常的變種東西,令最後的一場大屠殺更無聊更沒趣。我看完後真是感到極之空虛,一點快感也沒有。
真正殺手是不會駕一部與自己身份完全不同,而又非常容易令人發覺與別不同的汽車。作者完全是浪漫象徵主義,懂心理學個屁!正如連環殺手要看着被害者死去,連環縱火狂根本不會不去看火燒的場面。因為這是他們的快感來源。被害者的痛苦,犯案者完全無法感受到,反之還覺得有趣。這便是缺乏「同理心」的真正病變結果。
撰文: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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