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轉變,過往不少男性主導的職業,今日都要跟女生平分春色。
其中廿年前仍是全男班的消防處,今日已經擁有十名隊長級及區長級的女消防。
要在一眾純陽剛的男人堆中突圍,除了有「人哋食飯,我加操」的勤力,更要識食腦溝通,「消防工作要求男女一樣,機會人人平等,帶咗頭盔,邊個知你係女人呀!」每日面對著全男班工作的助理消防區長Madam Wu(胡麗芳)說。
記者:羅鈺歡 攝影:陳家紹
消防工作一向以男性主導,而且階級觀念比較重,要老隊目聽命於女上司,有一定難度。
Madam Wu表示,性別之外,男女消防隊長的工作及事業發展一模一樣。「我都係紅褲仔出身,同樣要經過前線行動組滅火救援工作,一樣要提升自己技能和體能。唔會因為你細粒過人,而造條細碼消防喉俾你,所以女消防隊長比男性付出更多努力。」
「我評估隊員能力的同時,佢哋同樣評估緊我作為消防隊長的能力,而且帶住頭盔上火場救人,根本冇人會理你係男定女。」她說,當下屬見自己一樣落手落腳去救人時,就自然會諗「呢個madam唔係齋Talk!」
體力不輸給隊友,她還不時發揮自己的女性優勢,「記得有個企跳case,個女仔因前一晚同阿媽鬧交,在廿幾樓住所反鎖自己出窗外。為咗打開話題,扣好安全帶的我用右手扣著窗花,支撐著半邊身懸掛窗外同佢傾偈『喂,見過女仔做消防未呀?』女仔真係好好奇咁望吓我,大約傾咗個幾鐘,隊員上下夾攻將佢送返入屋,最後我就搞到全身麻痺自行爬返入屋。」
新官難免備受挑戰
同樣管理一班鐵男的林素華,現任防火組高級消防隊長,坦言初時要臣服下屬有困難:「年輕隊員唔難接受我,反而係經驗多的老隊目會覺得『我做消防嗰陣你仲著緊片咋,你讀多兩年書之嘛,憑咩帶住我哋?』他們突然被個𡃁妹head住,的確需要時間適應和磨合。」
不過經過不斷合作,她終於得到一班男下屬的信任。「我在上環局做隊長時,支援一單中環凌晨三級火,當時我剛出道兩年,同行的資深隊目好勇敢咁想穿過雜物入火場救人,但我一手拉住佢衫尾,唔俾佢入去,雖然個刻佢猶疑過,最後都聽我講搬開啲嘢救人。我身為隊長一定要保護下屬安全,萬一雜物倒塌就返唔到出嚟。」
在這次事件中,她感受到隊員對她開始產生信任,亦反映出能力和理智絕非單靠年資可累積得來的。她說要有勇氣接受挑戰,別人才會信服。
用智用力統領一班男人,她更不忘自己女性天職,目前已是兩子之母的Madam Lam「兩次生仔都係開刀,產後三個月已經要上跑步機急步跑,要逐漸鍛煉返啲肌肉,先有力搬工具。人哋一星期操一日,我就要隔日操。」
「消防員有個習慣,每當任何新同事上任,班舊人都會先測試對方料子有幾多,例如睇自己有冇膽身先事卒做高空拯救,又或者處理殘肢等工作。」相比之下,有時女上司更好過男上司。曾經與三名女消防隊長共事的消防處職工總會副主席謝守龍就承認,通常男性容易接受女性的說話,所以男同事對著女隊長時,反而會先抑制不滿,聽完女上司說話才作出回應,無形中就可以緩和了不少衝突 。